「没见到,可能她死掉啦。」
小宁用戏弄又心不在焉的口吻说出这句玩笑话,然后她开始咯咯笑,这股笑声就像瘟疫一般传染到在场的每一个女人身上,接下来所有女人都开始咯咯笑,那是一种刺耳的、只有坏女人才会出的吵闹笑声。
宾馆内低矮的屋顶被她们的笑声刺激的天旋地转,米白色的屋顶像一块软趴趴的棉布一样扭曲变形,似乎下一秒就要掉到我的头顶,也许这只是我的幻觉。
「可是我怎么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呢?」我张口说话,眩晕感和她们的笑声都突然停下了。
小宁突然放下了手里的饮料瓶,她伸出双臂环住我的肩膀,娇滴滴地用她胸前那两坨软绵绵的双乳摩擦我的手臂。
她用一种极其妩媚的声音对我说:「你就非得叫上她吗?难道我们陪你还不够吗?」
「可是你不觉得她好像消失了吗?」
小宁凑到我的脸旁,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轻轻吹风:「你想太多了,也许只是她的手机碰巧没电了,难道我不够好吗?」
小宁用嘴唇轻轻地吻我,从耳根直到脸颊。也许她说得有道理,小景的手机没电了,也有可能是她遇到了一个一次可以给她半克的人,甚至是整整一克,也许确实是我想多了。
我的思绪被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雪玢去开了门,是拉龙他们,我躺在床上冲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他听完之后马上懂了,在雪衿察觉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脸坏笑。
人凑齐了,我们八个人,四男四女围在一张大床上。小宁和卉卉准备好了四个瓶子,每个瓶子里都装好半瓶饮料(饮料是什么味的,抽出来就是什么味),每个饮料的瓶盖都被小宁用打火机烧开了两个洞,分别插入两根吸管,再用口香糖粘住周边以防止漏气,其中一个吸管完全浸在水里,漏在外边的那头缠一圈锡纸,再把吸管头掰弯冲下,另一个吸管则是悬空在瓶内,不能接触水。
卉卉跪坐在我身旁,我则是在后面搂着她的腰,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探着脑袋看她是怎么操作的,她把一条剪好的一厘米宽、十厘米长的锡纸拿在手里,把锡纸的其中一边翘起来用手兜住,再把成小块的冰毒放在锡纸的另一端。
「你这样不会把冰弄掉下去浪费吗?你手不会抖吗?」我问她。
「你不要在我旁边捣乱就不会。」
我依旧牢牢抱着她,但是这次我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卉卉把打火机的火调到最小,闪烁着蓝色幽光的小火焰悄悄地烤着锡纸的下方,冰被融化了,烤成了一坨。锡纸上的冰逐渐升华成美丽的烟雾,被水中的吸管吸到饮料瓶里,水瓶内部开始烟雾缭绕,呈白玉色,水面冒起了咕噜咕噜的泡泡。我问她为什么不开始抽,她说第一口有杂质。
四个女孩先开始溜冰,这是给我们这几个新手男孩做的示范,她们叼住悬空在水面上的那根吸管,深吸一口,比抽一口烟的时间要长一点,紧接着是第二口、第三口、第四口……然后她们开始眼神直勾勾地面面相觑。
「给我试试!」
我抢过雪衿手里的水壶,学着她们的样子抽了起来。
一口、两口……啊……随着混合着橙子味汽水的金属酸味在肺中升腾,后脑勺突然遭受了一记剧烈的麻,紧接着这种感觉遍布全身,仿佛有一个活跃的生命体在被困在我的体内,它不断撞击着,快要冲出我的胸膛,我开始不受控制地磨牙,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感觉,方才对于小景的多愁善感被我抛在了九霄云外。
拉龙、所惹还有务林,我们的身心再此相连,我们四个一定感同身受。
小宁提议我们把衣服全都脱掉,于是我们八个人的衣服、裤子、裙子、还有内衣内裤就这样飞舞在空中,又纷纷落在地上,年轻男孩儿女孩儿们的衣服啊,就这样卷成一团、堆积如山,再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但雪衿的衣服不是她自己脱的,而是我和拉龙按住她把她的衣服强行扒下来的。她今晚吃的芬太尼还没有代谢掉,刚才抽的那几口冰也没能打败它。
她不想做爱。
她能做的只有在我们两个男子汉的压制下无能地乱蹬自己的双腿,但是根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