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有爹呢?刘拐子暗自吐槽。
“你在想什么”那道声音忽而柔和下来,雌雄莫测的嗓音飘荡在夜空中,诡异又缥缈。
“您还有爹呢?”刘拐子下意识道,说完他脸色惨白,整个人抖若筛糠。
“我当然有啊”
一只青白色的手从狗洞底下伸出,缓缓握上刘拐子的脖子。
“不过我的爹,跟别人的爹不一样”
夜色里,骷髅头佛珠隐隐发着白光。
“因为,他死十年了。”
烛火微晃,红床帐暖,才子佳人相对而坐。
以上只是场景的过度解读,真实情况是
李沙棠看着崔杜衡湿漉漉的头发,从房间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绢帕,转身丢给崔杜衡,“喏,擦擦。”
崔杜衡接过绢帕,他一边胡乱擦着,一边专注盯着圆桌上的茶盏,绝不抬头乱看一眼。
李沙棠本来还有些别扭,转眸却见着崔杜衡通红的耳尖,她瞬时笑出声来。
崔杜衡的耳尖,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没降过温。
他眸底蕴着恼怒,可到底顾忌这姑娘闺房,竟是生生忍了下来,硬是没抬头斗嘴。
李沙棠见着他难得乖巧的模样,不由想到事情起因。
夜黑风高,乌云蔽月,适合干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李沙棠从自家侧门偷溜进府,觉着这环境简直不要太妙。她一面溜达经过木槿林,一面仰天望去
“叮当”一下,一颗镂空雕花的金铃铛正中李沙棠眉心。她一把抓起滚落在地的铃铛,抬眸恼怒望去。
只见崔杜衡站在她家围墙上,一脸得色地望着她。
李沙棠眯眼,她几步走到围墙下,仰头盯着崔杜衡,疑惑道:“你武功恢复了?”
话音刚落,就见崔杜衡猛咳几声,李沙棠吓得赶紧跃上围墙,却不料崔杜衡抢先一步从袖中掏出绢帕,熟练地擦拭唇角。
夜色浓黑,李沙棠隐约瞧见,那绢帕带去一丝暗色。
她下意识要开口,崔杜衡却一把抓住她的袖子,在她疑惑的目光中,若无其事道:“夜太黑,怕你掉下去。”
李沙棠张嘴想要说什么,却突然想起,她今晚刚决定好好待崔杜衡。她不想现在打自己脸,于是撇撇嘴,装作没看见他耳边可疑的暗色。
“你的惊喜呢?在哪里啊?”夜晚风大,李沙棠不想在围墙上站太久,于是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