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收回手,皱眉望去,“不知崔小姐有何要事?”
崔玉娇踟蹰一会儿,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张花笺,急急塞进李沙棠手里,“你待会儿再看!”
李沙棠看着崔玉娇急出汗的面容,无奈叹气道:“我收下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崔玉娇讪讪点头,她目送着李沙棠走进小道,不由担忧道:“,她一个人走真不会出什么事儿吗?”
“她这个人,你只要不惹她,她就不会惹你。要是有人惹她的话”赵茹惠笑,“你还怕有人搞不过她?”
崔玉娇抿唇不语。
“不过话说回来,”赵茹惠狐疑地看向崔玉娇,“她可是你的情敌,你怎么还担心起她来?你给她递了什么东西?你没把自己卖了吧?”
她了解崔玉娇,这姑娘心善又心软,一不留神就容易把自己卖了。
“你想什么呢!”崔玉娇撇过视线,她看着路面,眼里难得迷茫。
她自小喜欢四殿下,但她从没奢望过嫁给四殿下。可自从前两天家里人突然跟她说,她可以当四皇子妃时,她的第一反应却是,她是不是偷了别人的东西。
或许对李沙棠好点,可以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吧。
小径里没什么人,四周的桂树虽没有那几株千年老树好看,却也不差,都是外头难得一见的好树。
李沙棠看完花筏内容,随后就把花笺收起来,闲适地踩着石子小路。
她这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你还戴着这破落玩意儿呢?”
忽然间,少女尖细的笑声传入李沙棠的耳膜,她抬眼望去,只见一堆罗裳云鬓的少女,围着一个穿着碧罗裙的少女,相互之间嬉笑打闹着。
李沙棠不想管闲事,她刚准备转身走人,余光便瞥到碧罗裙少女的脸。
是平溪县的吴晓月。
她停下了脚步,抬腿就往前走去。
她决定了,她要延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良好作风。
找到线索这一句话,她竟记了十多年。……
“你父亲都被贬官了,要不了多久你就要离开永安了,你怎么还厚着脸皮参加赏花宴?”
“啧啧,你是不是想在这儿钓个金龟婿啊?”
少女们的声音明媚悦耳,内里的奚落却是明明白白、毫不遮掩。
李沙棠觉得,这些个十四五岁的小屁孩好的不学学坏的,连说的话都那么刺她心窝,真是欠教育了。
她看中一颗小石子儿,用脚轻轻一踢。
“哎呦!”领头的罗裳少女痛呼一声,她转头,目光凶狠地环视着,“谁干的!”
“我,”李沙棠摇了摇自己的右手,慢吞吞地走到少女们面前,“刚刚不小心踢到了,你们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