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确实没什么毒性,但这药却奇迹般地与他体内的另一种毒素融合在一起,造成他现在这副破败样。
他不过是路过陇右,突发善心决定去南蛮军营当卧底,去帮陇右军一把。
谁曾想他竟然被陇右军的少主摆了一道!
他一想到这事儿,就恨得牙根紧咬。
他盯着她颊边的软肉,森然一笑,随后快狠准地捏住她的脸,使劲儿捏了几下。
待过了手瘾,他联想到最近打听到的一些消息,忽而意味深长地笑了下。
他随后收回手,朝着身后的侍卫道:“将她扛到最后头的那辆马车去,跟车夫说一下,咱不赶路了,找个附近的城镇就近歇息一番,顺便治治这可怜人。”
赵管家闻言,诧异地看了眼崔杜衡,但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地紧了紧手上的油纸伞。
杀人奇案(修)千万不要相信这个人的……
李沙棠觉着周身冰冰凉凉的,就是浑身束缚得紧,让她按耐不住地挪着身体。
就在她动作最大的时候,她周身的束缚猛地加重,身上的伤口忽地疼起来,让她唰地睁开眼睛
——然后与一条红眼黄玉蟒对上视线。
李沙棠大骇,她这才发现她浑身都被红眼黄玉蟒缠绕着,那黄玉蟒身形粗壮,一圈圈的勒得她窒息。
她奋力挣扎起来,谁知她越挣扎,那蟒蛇缠得越紧,就在李沙棠快把力气折腾完时,她猛一发狠,张着虎牙向黄玉蟒身子咬去
——随后她被一把折扇敲醒了。
她迷迷瞪瞪地瞪着床边的白衣少年,那少年长着一副姑射神人的脸,眼角下点了颗泪痣,气质与她方才见过的黄玉蟒颇为相似。
“嘶!”崔杜衡揉着指尖,一张青白色的脸皮硬生生气出几分红润来。他阴恻恻地盯着李沙棠,皮笑肉不笑道:“你这虎蛮子,咬人挺厉害的哈。”
李沙棠还没睡醒,闻言下意识嘴贱道:“小意思小意思。”
崔杜衡一哽,他瞪着李沙棠,硬是不知从何处讽刺。
强中自有强中手,他崔杜衡平生第一次在耍滑头上输了!
李沙棠被崔杜衡一瞪,这下也清醒了不少。她讪讪一笑,故作不知地打量四周,装模作样道:“这是哪儿啊?”
她听闻阿爹调离大部分护卫护送那太监归京,就起了主意要逃跑。不料她准备工作没做足,不仅把自己弄得奄奄一息,还浑身没几两钱。
也不知她现在逃出来,还能在外面待几天。
崔杜衡哼笑道:“怎的?怕我绑架你?”
说到这,他眼眸微眯,盯着自己指尖上的牙印,皮笑肉不笑道:“你方才动来动去动个不停,还是我请人给你上的药,你这就不认账了?”
李沙棠张了张唇,刚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岂料崔杜衡嘴皮子更快:“你要是真被绑架,你那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