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学习,还叫陆飞鸿帮忙管着陆文轩。
陆文轩恨陆飞鸿,比恨李沙棠更甚。
“怎么?我做事什么时候还要你来管了?”陆文轩扬眉,抬手就要往陆飞鸿身上打去,却猛地被一个劲瘦白皙的手给握住了。
这双手修长漂亮,指腹带着厚茧,握住丝绸软锦时,还发出了轻微的磨搓响声。
陆文轩浑身一抖,他眼睁睁地看着李沙棠从陆飞鸿身后走出,她漫不经心地抚摸着腰间佩刀,眸光在陆文轩身上转了圈,隐隐笑道;“他管不了,那我来管?”
在国子监被胖揍的记忆瞬间上涌,陆文轩下意识后退一步,随后清清嗓子,故作不屑道:“本公子今儿心情好,就不与你们计较了,本公子先走了!”
随后他收回折扇,三步作一步,迅速下了楼梯。
“还以为是个什么厉害角色呢!还不及咱们都尉一根手指头!”
“就是就是!咱都尉一开口,那陆公子不就屁滚尿流地逃走了?”
李沙棠身后的禁卫军们哄堂大笑,待他们笑够了,她这才看向一旁的引路婢女,眨眼笑道:“还望姐姐继续带路。”
她生得英气,身姿又利落挺拔,就这么专注看着婢女时,竟叫婢女不由自主地红了脸。
婢女拍拍脸颊,随后冲李沙棠微微躬身,将他们带进三楼最深处的一号包间。
待他们入座后,一群轻纱薄缕的娇俏婢女们在连廊间来来往往,或手捧玉盘,或轻提玉壶,游鱼般飘进包间里,为包间带来无数女儿香气。
“你们听说了吗?那马家巷后头闹鬼嘞!”
“听闻把刘拐子吓得不轻。”
“那刘拐子就是个老流氓,惯爱调戏小姑娘,如今被吓到了,那是死有余辜!”
“就是就是!”
李沙棠没参与他们的话题,她连开了数坛陈酿,叫她手底下的禁军们开怀大饮。
“兄弟们,喝!”她高举酒杯,对着底下的禁军弟兄们示意,“咱小队屡破疑案,是该庆祝一下!”
“喝!喝!喝!”
禁军们平日里没少受歧视,如今跟着他们都尉上了这销金窟,一个个的从拘谨到放荡,那势头再也止不住。
陆飞鸿环视一圈,不由得扶额叹息。
他是队里的录军参事,本是二手人物,奈何李沙棠的都尉乃虚职,队里的实际情况便由他接手。
如今他们小队的成员喝成这样,他回去又得练好久兵了!
“参事怎么不喝?”李沙棠越喝越精神,她双眼炯亮地盯着陆飞鸿,叫他身旁的弟兄们劝酒,“都给我喝!”
陆飞鸿被迫喝了好几口烈酒,直呛得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