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甘心,于是继续去堵谢渊,却见他频繁出入秦楼楚馆,与人打得火热。
喜欢的人深陷囹圄,他却可以声色犬马。
霍令仪无能为力,再去见庆央时,她已经披上嫁衣出嫁。
她眼睁睁地看着送嫁队伍消失在视线的尽头,雪地里的黑点逐渐变小,再逐渐消失。
天光一片,只剩茫茫雪色。
再睁眼,漫无边际的雪色变成了碧蓝苍穹上飘过的过眼云烟。
霍令仪扯唇一笑,上下打量起他来,目光里的嫌弃溢于言表,她毫不留情地说道:“那又如何,景王是始作俑者不假,但你置身事外,又能是什么好人。”
谢渊脸色铁青,还想做些什么辩解,霍令仪却对他不感兴趣了,广袖一挥,潇洒道:“走吧,进去上柱香。”
谢渊只好紧随其后,柔声哄道:“霍妹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也不能总揪着往事不放,人都要往前看,我听鸿胪寺的一位朋友说,庆央与瀛国的皇帝很恩爱,还诞下了麟儿,你说她能过得不好吗?”
霍令仪却不想再听他废话,猛地扭身,指着他们走上来的石阶,冷声喝止:“行了,你不配再提她的名字,再跟我啰嗦,信不信我在这儿将你踹下去。”
谢渊咽了咽口水,底下的石阶不仅长,且高,要是滚下去,不死也要掉半条命。
他可是见识过霍令仪的泼辣。
他那位兄弟得罪了霍令仪,被她一脚踹下湖里,想爬上岸时却被她踩着脑袋往水里摁,折腾没了快半条命,才被人捞起来。
自此再也不敢招惹她,街头见了都要马上掉头离开。
不过也就这么一桩子事,但霍令仪也因此出名,成了许多人口中泼辣的悍妇。
日子太久,他险些忘了霍令仪绝非庆央那种听话的女人。
霍令仪见他怕了,这才率先提步走进观音殿。
谢渊快步跟上,脑中思考如何曲线救国。
观音殿前,虔诚许愿。
在蒲团前磕了三个响头,谢渊起身正欲找霍令仪,可茫茫人海中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柳青骊凭栏而倚,登高望远,万里山河尽收眼底。
身后是香火鼎盛的庙宇,人山人海一眼竟望不到头,她置身其中,恍若沧海一粟。:
柳青骊孤身一人,在滚滚人潮中漫无目的地前行。
但美人如出水芙蓉,站在一群平头百姓中,那身绫罗绸缎和不俗的容貌,便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引来不少人觊觎和偷窥。
人潮变得拥挤,走在人群里的柳青骊察觉腰间和臀部被人不经意擦过。
她的小脸一阵红一阵白,回首四望,全是陌生的嘴脸。
她试图穿过人群,可乌泱泱一群人挤在一块,她无处可逃。
腰肢被陌生人碰触,她慌乱回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