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跟个苦瓜似的,
咬一口苦兮兮的,但苦尽甘来,又清热去火,好处都是看不见的。
她不禁想,要是早点做朋友就好了,不过为时不晚。
她今后就不要再跟他对着来干了。
抱着景王的大腿,好处多多益善。
首饰有点儿多,霍令仪喊来喜鹊帮忙清点。
喜鹊对照着抄下来的单子一一对照,确认无误,只是有一样东西错了。
喜鹊朝趴在贵妃椅上休息的霍令仪禀报道:“小姐,这根簪子,是咱们没有的,但是夫人送的那根点翠珍珠蝴蝶簪,不见了。”
雨季持续了好几日,天总算放晴,是个适合出门的好日子。
但霍令仪还没得空去找越少珩,就被母亲主动问起。
太后四十八生辰,并非大寿之喜,但圣上是个很有孝心的人,每年都会为太后办一场寿宴贺喜,宴请百官及其家眷入宫赴宴。
十数辆马车井然有序地并行在宫道上,掀开车上竹帘可以看到宫内各处用红绸装饰,彩灯高悬,一派喜气洋洋。
霍令仪与父母一起进宫。
父亲和弟弟都骑着马,马车里只有她们母女二人。
霍令仪今日穿了件桃红色的齐胸襦裙,肩臂上挂着一条浮光锦披帛,梳了简单样式的双螺髻,插了一对珍珠步摇,配以
海棠春色的头面,衬得容貌越发娇艳动人。
“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那支蝴蝶簪?”
霍令仪抬手往头上摸去:“装点得太满了,就没戴。”
冯衿往她头上看去,多一分则满,少一分则寡,如今倒也合适。
她轻轻拍打着她的手背说道:“倒也是,没戴就没戴吧。你可知道那根簪子上的珍珠,还是太后赏赐给你的。”
“太后送我的?”霍令仪还是第一次知道这根簪子的珍贵,莫名有些心虚起来。
冯衿握着她的手,笑道:“当年太后得了三颗南海进贡的珍珠,一颗给了长公主,一颗给了她刚满月的外孙宜丰公主,剩下一颗给了你,太后说你与她有缘,就当是给你的及笄礼。每年太后寿辰,你都会佩戴,我就没提醒你。”
霍令仪对过往印象模模糊糊,都不记得自己什么场合佩戴过什么首饰。
只是那根簪子实在好看,除了心血来潮会佩戴,就只会在出席隆重宴席时戴。
前不久丢了,所以才疏忽。
霍令仪歪头,不解问道:“我与太后有什么缘分?”
“你还记不记得自己在哪儿出生的?”
霍令仪对此倒是略有耳闻,“是个寺庙,奶妈说,您是个极信佛的人,每月都要去灵泉寺上香,当时身怀六甲也坚持前去,然后就在灵泉寺发作了。”
冯衿笑道:“嗯,当时太后也在那儿,她被先帝送去灵泉寺清修,那会她肚子里怀着景王,我们一前一后发作。你倒是个机灵鬼,知道不让我受苦,早早就出来了,但景王却折磨了太后一夜,临近天亮才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