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珩跟个大爷一样坐着,显然是没有住持大局的意思,郭信回和盛娴并不参与其中,唯有让组局的霍令仪来处理。
霍令仪背着手大摇大摆走上前站定。
她站的位置极有讲究,刚好在越少珩的右前方。
既不挡着越少珩的身影,又能借着他的威严造势,狐假虎威那般,眉目上渐渐沾染上了越少珩惯用的傲慢张狂。
她清了清嗓子,正颜厉色道:“景王办案,借用你们三人的身份,现在事情办妥了,切不可声张,无论谁问到,都需一口咬死,今日在赛场上比赛的就是你们五人,否则,一律按泄密重罪处理。”
梁胜总算知道他身上这股尊贵的傲慢劲儿从何而来,原来他就是景王!
他有个在刑部任职的表兄就跟他说过,景王审案铁血手腕,雷厉风行,一经定罪,便是一锤定音,只因私下早已搜集十足的证据,不容辩驳。
如今景王查案,巧借名目,他们这是撞枪口上了。
梁胜忙不迭下跪,其余二人也争先恐后跪下,唯恐得罪他。
“小人见过景王殿下!我们一定守口如瓶,绝不泄密,请景王放心!”
越少珩老神在在,跟她一唱一和:“霍珣,带他们出去吧,那边就交给你了。”
霍珣正色道:“是,王爷请放心,梁胜你们几个跟我走吧。”
“小人告退。”梁胜三人赶紧行礼起身,随着霍珣一起离开了院子。
终于把那三人打发走,霍令仪松了口气,这招李代桃僵用得还算稳妥。
景王这个名头,有时候还挺好用。
事情也办妥了,霍令仪总算彻底松懈下来,坐到八仙桌旁的椅子上休息。
屋中只剩下他们四人,越少珩起身跟门边的侍卫沉声吩咐了几句,侍卫跑了出去。
不多会,拎着一个药箱回来,另一个侍卫还顺带端着一盆干净的水进来。
郭信回自己就被撞得不轻,看他这般阵仗,还以为他受了很重的伤,着急道:“王爷,你伤着哪儿了,咱们回去叫御医啊。”
越少珩乜他一眼:“一点小伤,犯不着兴师动众。”
他在水盆里净手,又把帕子打湿,然后折身来到八仙桌旁坐下,二话不说捞起霍令仪受伤的手要给她擦拭。
霍令仪下意识的要抽回来,但他力道不容抗拒。
他语气不咸不淡:“不处理,想留疤?”
霍令仪这才知道他的用意,她还想着自己回去处理,但他竟然注意到了。
“一点小伤,阿娴你来帮我……”霍令仪还是不太习惯跟越少珩有太多亲近,总觉得哪里不妥。
郭信回眼观鼻鼻观心,在霍令仪寻求盛娴帮助时,赶紧扮作西子捧心之状,矫揉造作的对盛娴撒娇:“阿娴,我这儿好痛啊,该不会受了什么重伤,你来帮我瞧瞧。”
盛娴盯着他们不知在想些什么,有片刻愣神,听到郭信回喊她,这才把注意力放回到自己丈夫身上。
经义斋那些人个个铜墙铁壁,他们这些男人肉体凡胎跟人相撞,肯定伤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