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少珩被她的表述逗乐,听她还跟自己说笑,就知道她应该收拾得差不多了。
他换了个姿势,长腿舒展,松了松筋骨,曲起一条腿,以手撑地。
修长的身姿体态慵懒又优美。
人一放松,捉弄人的想法又冒上来了,于是打趣道:“那还用问,当然是来这儿与人幽会。”
霍令仪正在小幅度地往越少珩的方向爬过去,半途听他这么石破天惊来了一句,整个人僵在原地,都忘了继续前进。
他到底说真的还是开玩笑?
霍令仪实在费解。
但这个解释倒也说得通,躲躲藏藏的,不就是来跟人幽会吗?
霍令仪听着古筝琴音,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此时不应该在车里,应该在车底下。
万一被柳青骊误会自己插足还真是罪过,幸好她此时还在楼里弹曲,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她得马上和越少珩划清楚河汉界!
等她把东西拿到手,马上就走!
越少珩没再听到她的声音,但练武之人耳聪目明,感官更是灵敏,轻易便感知到有什么东西在朝他靠近。
他撑在地面上的手碰触到一个微凉的东西,微微垂眸,便见一个陌生的瓷瓶停驻在自己手边。
薄唇勾起一个玩味的弧度。
霍令仪小心控制自己的幅度和速度,避免幅度太大被他发觉,又加紧速度与时间赛跑,速战速决。
越少珩仍保持着坐姿一动不动,似乎听入了迷。
霍令仪像是狸奴踱步,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后,秉着呼吸,悄悄伸出手。
忽有一阵笛声融入进琴音中,笛声由低渐高,追逐着高昂婉转的弦音。
而霍令仪只顾着眼前的瓷瓶,根本无心听曲。
玉葱般纤长的指尖触碰到瓷瓶,冰凉的瓶身被她火热的掌心捂住。
霍令仪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高兴不到片刻,她的手腕便被人攥住,他的手掌整个圈住了她纤细的手腕,只用了三分力便让她逃脱不得。
紧接着,她整个人被他拉着,从地上提了起来。
就好像是一条刚被钓上来的鱼,一双杏仁眼圆睁,红唇轻启,满脸慌张。
她的手被越少珩轻而易举举高过头顶,人也被他拉到身前。
呼吸咫尺之间,淡雅的沉香气味无孔不入地钻进她的鼻翼间。
也不完全是沉香的气味,是比沉香更浓郁,更霸道的清冽气味。
靠近了才发觉,那股味道仿佛从他的肌肤里焕发出来,带着浓烈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