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仪羞恼地推搡他的手:“谁与你说这个了!你赶紧出去吧。”
越少珩被她推着往屋外走,半推半就地来到门边,霍令仪却是怎么也推不动了,她正疑惑,腰间被人搂紧压到门边。
他正欲一亲芳泽,却在看到她红唇上的口脂时停下,转而落在她脸颊。
香风阵阵,他克制地只落下一个吻。
他垂眸凝视:“一会我让婢女给你送些吃的过来,不要饿着肚子。我早些回来。”
霍令仪不敢对上他炙热的视线,推着他的腰说道:“嗯,快去。”
殿门被打开,越少珩理了理袍服,踏出门外,在廊下离去时,一步三回头。
霍令仪在唤来喜鹊后,爽快地关上了殿门,隔绝他的视线。
越少珩无奈一笑,感叹她委实绝情,不再回头,快步走出院落往前院走去。
婚礼折腾了一整日,不知不觉,黄昏已至。
冬日比夏日白昼更短,窗外天光渐渐暗了下来。
婢女们点亮龙凤烛,屋内顿时亮如白昼。
寝殿内的地龙昼夜烧着,沐浴过后的霍令仪换上单薄的寝衣,也不觉得寒冷。
来到了陌生的地方,霍令仪难免有些拘谨,再加上想到夜里将要发生的事,更是紧张得不行,便唤来喜鹊与她在屋里讲话解闷。
屋内原先燃着熏香,但时间久了便断了。
霍令仪让喜鹊再去点上,喜鹊对屋中布局不太了解,翻找了一下才找到放置熏香的盒子。
七八罐香盒都未开封,上头印着香雪铺印记的密条,喜鹊随手取出一盒点上,香味冉冉升起,遍布寝殿。
霍令仪提着
衣摆走到榻上,轻轻嗅了嗅气味:“这是藏春香。”
喜鹊拿着没写字的银质香盒道:“盒子上未写字,奴婢也不知是什么香。”
霍令仪若有所思,他就这么喜欢这个香气吗?
殿内温暖,她们主仆二人坐在罗汉榻上说着闲话。
霍令仪看着屋子里燃着的手臂那么粗的龙凤烛,不由调侃:“我怎记得这个烛台烧了很久,怎么还有这么多。”
喜鹊笑道:“这个奴婢知晓,孙妈妈与奴婢说过,龙凤烛是要烧一整夜的,因而特别耐烧。”
霍令仪不由好笑:“她与你说这些做什么。”
喜鹊眨眨眼,不好意思与她直言。
孙妈妈特意对她耳提面命,训导了几日,她往后是王妃面前的大丫鬟。
小姐嫁入王府后,既从少女成人妇,她作为随侍的贴身丫鬟,有许多事也需要通晓才好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