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骊对越少珩到底是怎样的想法?
要是青骊不喜欢越少珩,事情就麻烦多了。
她不能不顾及青骊的意愿,强硬撮合。
越少珩等不到答案,追问道:“怎么不吭声,你也知道她其实不喜欢我吧。”
霍令仪思量过后,认真回答道:“我不知道。但她喜不喜欢你,还影响你喜欢她了?你要是真想和她好,那你就使点劲,多去人家面前表现一二,俘获佳人芳心,而不是在这儿自怨自艾。这是你的烦恼,又不是我的烦恼,问我做什么。”
“这怎么就是我一个人的烦恼了,令仪军师,我不该问你吗。”越少珩双肘撑着身子半躺,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说道。
刻意点出军师二字,就是为了提醒她。
想当初,是谁信誓旦旦地保证可以让他如愿以偿。
霍令仪:“……”
越少珩不动声色往她身侧挪了挪,虚心请教:“令仪军师,假如你是她,我要做些什么,才可以让她喜欢上我,为我动心?”
帷帽里的人恍若入定,默不作声。
落下的薄纱构筑成一座围城,将她保护其中,叫人看不清楚她的心思。
面纱之下的霍令仪檀口微张,竟吐露不出半句话来指点江山。
她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简单的问题问懵。
如果是她,她会被怎样的人打动芳心?
她好像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朦胧面纱外,越少珩慢腾腾地坐直了身子,右手撑在甲板上,左腿支起,身子微倾,靠近她面前。
只听他说道:“你说过,选夫婿是一门学问,容貌,脾性缺一不可。”
霍令仪忆起,这是太后寿辰那日,与他在御花园里争吵时说过的话。
也不算是胡诌,成了亲的姐妹都是这样说的。
容貌脾性皆好是上佳,再不济些,也得容貌出众,否则看着那张丑脸,再想他做过的那些事,只怕加重怨气。
于是她附和道:“是又如何。”
薄纱里突如其来闯进一人,叫她猝不及防。
越少珩那张俊美的脸如同刀锋,向她刮来,他半撩开薄纱,只许她的视野中唯独出现他一人。
越少珩乌眸沉沉,凝视着她,讨问道:“我容貌如何,可还过得去?”
那样一张昳丽俊美的脸,是无可指摘的。
霍令仪不明所以,但还是认可的点了点头:“自然是不差的。”
越少珩薄唇轻勾,挑眉问道:“脾性呢?今时今日你还觉得我差吗?”
他那个喜怒无常的脾气,霍令仪可真夸不出来,可他有时又是极好的说话的,会处处顺从她,叫她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