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怎么能随便替柳青骊做决定呢?
她虽算不上良师益友,但也是个善解人意,秀外慧中的好姑娘吧。
他凭什么嫌弃她!
坐在她身侧的喜鹊见霍令仪气鼓鼓的抱着手臂生闷气,不由安慰道:“小姐不必难过,柳小姐与你决裂,那是她没眼光,没眼光的人这辈子干什么都不会成功的。”
霍令仪瓮声瓮气道:“不是她,是柳侯爷不许她与我往来。”
喜鹊惊讶道:“啊?怎么会,侯府的管家不是说……”
“看事情不能光看表面,她一直都没有出面,显然是被看管起来了,那幅画也未必是她烧的。”
霍令仪见喜鹊不懂,就与她解释道:“画是故意给你捡到的,不然哪儿有那么巧,只烧剩下我的脸,还刚巧让你发现,画纸粘在绫布上,可不像白纸那么容易被烧得往天上飞,只有可能是被人放在那儿的。”
喜鹊恍然大悟,要不是小姐心细如尘,她的这番传话,无疑成了别人手中的刀,切断了她们的友谊。
“那个管家只怕压根就没有将我的话传给青骊,就自作主张给我回了话,想要我彻底误会上青骊。一个管家哪儿敢胡乱做主,肯定就是主人的意思。”
“小姐聪慧!只是柳侯爷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哪儿知道,唉,烦死了。”霍令仪双手托腮,将脸埋入掌中,露出的一双水灵灵的,黑葡萄似的桃花眼,哀哀怨怨,切切悲悲。
一个孟玄朗遍寻不见,一个柳青骊被困家中。
一切好像回到了原点,折腾这么久,居然都是徒劳。
喜鹊最懂霍令仪心思,劝道:“小姐别忧愁了,您不是不喜欢弹琴吗?柳小姐不来,您就自由啦,小姐不高兴的话,要不要去街上逛逛?买点东西您就高兴了。”
“好主意。”果不其然,霍令仪从掌心里抬头,重整旗鼓!
霍令仪弃车步行,和喜鹊在街上闲逛了一周,吃吃喝喝,买买逛逛,好不惬意。
不知不觉逛到了望江楼附近。
那座凉亭里正好有几个年轻的姑娘离开,此时空无一人。
霍令仪步入亭中,随便找了处干净的美人靠坐下休息。
白云悠悠倒映在河里,如镜花水月一般近在咫尺,却怎么也捞不上来。
忽然,水中被人投掷了什么东西,扑通一声,云团散去,水面溅起涟漪。
水花不小,险些往她脸上溅去。
谁家的小孩不管好!
霍令仪气得四处张望,可并未看见顽劣使坏的稚童。
“霍小姐。”凉亭外走进来一人,是江野。
看到江野,就知道越少珩肯定在附近。
可她不想见他。
之前发了两封信,他半分情面都不给,如今想起她来了,派个江野就想见她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