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令仪咋舌:“谁一出生就懂啊。”
“所以你是个不开窍的木头。”越少珩屈指轻弹了她的脑门。
看着少女幽怨的眼神,眼底笑意渐浓。
霍令仪拉着他的衣袖往前面凑,请求他指教:“那你瞧瞧,他们如今是什么状况?朋友,还是超越了朋友关系?”
越少珩和她一起站在轩窗旁,与她挨在一处,下巴轻抬,示意她一起看。
越少珩慢悠悠地讲解道:“男人要是喜欢一个女人,就不会抗拒跟她肢体接触,那个孟什么……”
霍令仪打断他,不满地瞪他一眼,骂得很凶:“孟玄朗,说多少次了,你总是记不住人家名字。”
越少珩被她打岔也没生气,视线在她吹弹可破的脸颊上一眼扫过。
忍着捏她脸颊的冲动,顺着她的话继续:“那个孟玄朗,一看就是个老古板,最重视礼教,跟姑娘家坐一块,一定会隔着三尺远,你瞧坐那么近,还不是对她有意思。”
凉亭里坐在长凳上孟玄朗和柳青骊肩膀挨着有一肘的距离,但真算不得近。
霍令仪火眼金睛看得仔细,不由质疑起越少珩的真本事来:“我与他坐得比这个更近,你说的这个做不得数,你是不是胡诌的啊。”
越少珩想起那日盛娴给郭信回的展示,结合她方才说的话,脸色顿时不嘉。
目光落在二人紧紧挨着的手臂时,又没那么生气了,他也近。
他又指了指柳青骊手里擦拭的青竹色帕子:“这帕子一看就是男人的贴身之物,这种东西不会随便给人用的。”
霍令仪咂摸起来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于是追问:“还有呢?”
“这还不够?孟玄朗对柳青骊有意思,但是柳青骊……”
霍令仪斩钉截铁地说道:“她对孟玄朗也有意思。”
越少珩话都没说完,就被她截断,他意识到他不懂姑娘家的想法,特别是她的想法,故而问道:“何以见得?”
柳青骊对孟玄朗一直不冷不淡,可霍令仪就是觉得她待他有些不同。
或许是说话时会一直盯着他看,或许是愿意用他的帕子,或许是她这样的冷美人对着半点都不风趣的孟玄朗都能笑起来。
柳青骊也没有表现出格外热络,可女人的直觉也不容小觑。
她耸了耸肩:“我就是知道,她表现得不是那么明显罢了。”
越少珩忽然好奇问道:“那你喜欢人的时候是什么表现?”
霍令仪闭上了嘴。
对上越少珩玩味的眼神,她猜不透他到底想的什么鬼主意,紧抿着唇,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你!……冒犯了。”
意料之中得不到的答案。
越少珩心里坠了块石头,但这种情绪转瞬即逝,他眉目一敛,沉声判决:“既如此,断案了。这两人有戏,你,没戏。”
霍令仪斜睨他一眼,娇哼道:“哼,我要没戏,你也没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