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濮琼枝倒不是真的打算将他们卖掉,只是吓唬吓唬罢了。
等了一盏茶的工夫,她便将事情告知了他们的父母。
后来,那些孩子见着濮琼枝就害怕。
当时的濮琼枝,才七岁年纪,已经在宗亲之内声名狼藉。
随着年岁渐长,同龄人也陆续做起生意。
像濮琼枝这样,做生意大刀阔斧的魄力,那是少有的。
就连耆老都曾断言,这个孩子胆大心细非常人能比,几辈人里头,就生出来这么一个,是个成大事儿的主。
果不其然,这些年濮家几次变动,一次比一次水涨船高,都是濮琼枝的手笔。
这两年她力压一众同辈,成了少东家,濮家上下没有人不服气的。
“这样也好,显得亲近!”
公孙怀礼递了个台阶,随后自顾自笑。
其余众人也只能跟着陪笑。
南宫华实在是笑不出。
……
濮家是商户,没那么多规矩。
像南宫华虽养尊处优,但前世也有不堪的岁月。
可公孙怀礼这样的皇子却不同。
他自小长在宫里头,虽不受重视,却规矩森严。
原本公孙怀礼还有个专门布菜的人,此时也不好上前。
瞧着公孙怀礼有些别扭,又强忍着适应,南宫华忍不住幸灾乐祸。
濮琼枝注意到他嘴角扬起,有些奇怪。
自家伯爷似乎很是厌恶皇室子弟,如今这表现定然也是因为九皇子。
濮琼枝这般猜测,果然就发现九皇子用餐的姿势僵硬。
“殿下可是吃不惯江南的菜式?”她询问。
公孙怀礼扯了扯嘴角,“许是身子虚弱,有些没胃口。”
“殿下得多吃一些,伤势好的才快。”她说着,亲自起身去盛汤。
一旁负责布膳的下人见缝插针,递过去一副餐具,濮琼枝才醒悟过来。
她极为自然地接过去,动作丝滑到仿佛本身就准备如此般。
见她细心地换了餐具,还亲自给他盛汤布菜,公孙怀礼心中对她好感倍增。
“殿下尝尝这道汤,比较鲜,不油腻,滋补养胃。”
听她关怀的话语,公孙怀礼喝着汤,只觉得身心都暖暖的。
一旁的南宫华看见了,也默默将自己的碗递了过去。
濮琼枝失笑他这举动,也替他盛了汤。
公孙怀礼看着南宫华的行径,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这一切都被濮荣达尽收眼底。
人老了,耳朵也聋,眼神也不好了,不看,不听。
用过膳,公孙怀礼还特地留下和濮荣达聊天闲谈。
濮荣达到底是个老狐狸了。
即便公孙怀礼心机深沉,却也不能从他嘴里套出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