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琼枝解释道,“如今朝廷开放互市,为什么不多做尝试呢?”
“既然知道马上缺药材,必须得干一票大的!”
“你想过没有,若是真遇上了疫病,这笔银子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若是遇不到,岂不是打水漂了?”濮荣达问。
濮琼枝神色凝重,点了点头,“想好了。万宁府的灾情,远比我们想的严重。”
“前车之鉴,历史而今再度重演,不得不信。何况,西边的药材便宜的很,您又不是不知道!”
“等药材捏在手里,百姓肯定是买不起的呀,我们按照到时候的市价卖给朝廷,就算表面上看着亏钱,但这中间还是有差价可以赚!”
“关键时候,救万民于水火,才是濮家真正一直在等的改换门庭的机会啊!”
濮琼枝看着父亲,眼中灼灼的野心在跳动,“父亲,你敢不敢赌?”
“人老了,没有许多念想。既然你敢,父亲就奉陪。”濮荣达笑。
“好!”濮琼枝笑开了,“不会让您连棺材本都不剩的!还有伯府和瑞楼兜底呢!”
“赌赢了,咱们濮氏满门荣光,钱财和名利皆得;赌输了,大不了咱父女俩从头再来!”
文抄?
南宫华跟着孙十三在瓦舍到处转。
他一栏一栏听下去,见人就打听,废了好些工夫才了解哪种算是好。
孙十三一开始领着他见了两个人,只是南宫话才听一段就发现了问题。
倒不是孙十三对此事不用心,而是因为地域性的差异,在临安城的这一套,进了京真不一定吃得开。
首先来说,这地界的路崎人,多带着口音。平日里说话还能好些,但一旦演起戏来,就差之千里。这也是临安戏曲一直没法传到京都的原因。
其次,那便是风土人情问题。京城人士喜好的故事,和临安也有多不同,细微处也得下功夫打磨。
南宫华这下才意识到,当时夫人为何没有依着他所说,在京城开瓦子。
这中间要投入的实在太多了,而回报却又不确定……
夫人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恐怕也不好做这行当的生意来。
但南宫华也不是轻言放弃的人。
他找了纸笔,将这些路崎人的戏曲说书挨个听过去。
只是,原本在临安地界好好的路崎人,去了京城困难重重。
想就这么轻松将人带走,恐怕是不成的。
南宫华知道,这中间的差别权看能给这人开出何种条件。
他是替夫人办事,这其中的细则,也得由夫人敲定。
孙十三瞧了一眼,他在本子上将这些人的问题都记下来,后续再找问题较小的,待进京后再慢慢矫正。
二人在瓦舍就这么听了一整天。
回到濮府时,南宫华正碰上一众掌柜的从里头出来。
随后,就见翟楼也从里头匆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