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舍得买动军报传递消息,这份魄力也是罕见的。
“夫人在做生意一事上果然得心应手。”南宫华笑着夸赞了一句。
濮琼枝低垂眉眼,“妾身就是爱赚钱。没有什么让妾身放弃所爱之事!”
“……”南宫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只是,或许她不知道,在前世她就……罢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伯爷从前常来江南吗?”
一想到要回家,濮琼枝便高兴地睡不着。
索性南宫华也醒着,她便想同他说说话,聊一聊。
“不曾。”南宫华摇摇头,“从前我鲜少出门,总是就那么几个地方打转,听雨、饮茶、煮酒、弹琴、下棋……”
“伯爷好像个久居山林的隐士。”濮琼枝玩笑道。
南宫华听见她这比喻,也有些无奈,“我可没有看破红尘。”
“哈哈哈哈……”濮琼枝忍不住笑起来。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马车也在不知不觉中行进到了驿站。
“先下去吃些东西垫垫,再继续赶路吧。”
濮琼枝也不矫情,下了马车,活动活动僵硬的四肢。
“中午之前,可以到达最近的酒楼,在那里能好好吃一顿。”
看他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濮琼枝觉得无比省心。
驿站的吃食其实没有他说的那么差。包子,热粥,茶水都有。
不过,濮琼枝这人就是矫情惯了。
在府里便是如此,吃穿用度一应都要最好的。
她以为,或许是南宫华见识了她往日奢靡成风的做派,这才处处担心她不舒坦。
然而,南宫华只是不想她受什么委屈。
他虽不能给她什么荣华富贵的日子,好歹让她过的舒心顺遂。
这是他千方百计娶过来的夫人,他不心疼谁心疼?
……
吃了些东西,濮琼枝这会儿是真困了。
她一觉睡到南宫华所说的酒楼。
晏儿抬头看了看头上的牌子,随后在荷包翻找了半天。
“掌柜的,来一间上房,再备些好菜送来。”南宫华开口说着。
刚准备付银钱,谁知晏儿掏出一块牌子,直接递给了掌柜的。
“备水,咱们夫人要沐浴。”
她二话不说吩咐着,似乎是意识到自己这举动有些折损伯爷的面子,又退了两步,站在自家夫人身后。
对面的掌柜的接过牌子瞅了半晌,眼睛瞪大,“不知少东家莅临。”
“您这边请,后院天字号房间一直备着!您移步,小人带您过去。”那掌柜的说话做事都很麻利。
南宫华没想到,这里竟然是濮氏的酒楼。
濮琼枝却是一早知道的。
她四下打量一眼,这处酒楼布置得粗中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