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这么说,丁沫沫又看了看手中的请帖,“我若是不去,旁人还当本郡主怕了她!”
“裴晚晴那是她自己咎由自取,本郡主先前是看错了她,才与她走的近了些。瞧她最近办的几件事情,哪有京都贵女的派头?”丁沫沫露出些许嫌弃之色,“本郡主还不信了!这濮氏是什么邪门的妖怪不成!”
说到兴头上,她猛地一拍桌子。
不料,方才被她丢在桌上的绣花针偏巧扎到她手心里,疼的她直叫唤,“嗷~!!!”
“……”那丫鬟脸上的苦笑都快挤不下了,连忙过去察看她的伤势。
那丫鬟一下子将绣花针拔了出来,一小汩血嗞儿地喷了出来。
“你轻点儿啊!要疼死我吗?快去请御医啊!!”
丫鬟连连应下,转身去请御医。
唉,这还没见着温淑安人呢,她们郡主就又倒霉了。
初见是损了一套头面,后来又几次三番被怼得丢脸,怎么就不长记性啊……
赏花
出门前,丁沫沫特地穿了一身流云锦。
以防濮琼枝再使坏,她甚至都没戴什么首饰,只簪了一朵绢花。
濮琼枝看见她这素面朝天模样吓了一跳,“郡主,您身子不适吗?看着憔悴了许多。”
她嘴上虽然没说,心里头却直犯嘀咕。
这柔嘉郡主该不会这阵子出了什么事情想不开,去庙里头做姑子了吧?
“咳咳,近来本郡主见苍生疾苦,身为贵女之首,本郡主也不忍心盛装打扮。”
“怎么?难道这种简衣素食的事情只许你温淑安人做吗?”
她面露不屑之色,随后用扇子遮了遮太阳,抬步走进了这座庄子。
“你不是设了宴席?怎的选这么个穷乡僻壤地?”她走了两步,有些嫌弃。
“本郡主听闻你濮家也算是江南富商,到底如今你也是伯府主母,怎么设个宴还抠抠搜搜如此寒酸?”
“郡主说的是,是妾身招待不周了。”濮琼枝慢悠悠地应下来,也不多解释。
见她今日如此乖觉,丁沫沫觉得蹊跷,心中警铃大作。
“快些走吧。其他宾客在哪里?”她也不想再多说什么,只想着尽快赴宴了事走人。
濮琼枝微微愣神,与她面面相觑,“郡主,哪有其他宾客?”
“今日,本身就是妾身宴请郡主。只您一个贵客!”
“什么?!”丁沫沫微微退了半步。
坏了!就她一个!这还真是鸿门宴!冲她来的……
她看了眼旁边欲哭无泪的丫鬟,使了个眼神,“那个,本郡主突然想起来!”
“想起……郡主,出门前奴婢熬的汤好像忘了!不会起火吧?”
“那可是大事儿!快,这得回去瞧瞧!别把本郡主的书册烧到了!”丁沫沫临时转了个弯,作势要走,“实在是不好意思,这便失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