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官眷散去,濮琼枝的马车出了庄子又折返。
“长公主殿下,妾身许诺的都已经做到了。”她微微一笑,“此番来向您讨赏。”
“赏?”公孙瀛扬了扬眉,笑道,“本宫已经替你向陛下求了诰命,这等赏赐难道还不够?”
“妾身的诰命,是陛下赏赐妾身捐赠嫁妆接济京郊难民之举。”
说到这儿,她放低声音道,“可是妾身帮您敲诈命妇和贵女们,这是另一码事。”
“妾身捐赠了全部嫁妆,本就已经捉襟见肘了,还给殿下您牵线搭桥铺路,让您借了一回东风,这可真是分文不剩了。”
“陛下赏罚分明,殿下您自然也是如此,您总不舍得妾身喝西北风去吧?”濮琼枝水灵的双眸挪到端慧长公主脸上,就这么巴巴地瞅着她。
公孙瀛哈哈一笑,“好你个促狭鬼!一点亏都不肯吃!”
“你今儿捐赠的首饰,恐怕明儿就要从这衣衫首饰的铺子上赚回来了吧?”她可没那么好糊弄。
这小娘子借着她们众人往自己的荷包捞钱,嘴上偏还说的这般委屈,当真是狡猾!
“殿下明鉴,妾身也都是切切实实为您作筏子的呀!”濮琼枝眼波流转,眸子低垂下来。
见这小娘子像是要哭,公孙瀛有些头大,“我先听听,你想要什么赏赐?”
这是销金窟
“京城正东街繁华地段的那间酒楼。”濮琼枝见她松口,立马图穷匕见。
“??什么!!”公孙瀛眼皮子一跳,猛地坐直了身子,“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她眼皮子一跳,随后狐疑地看向濮琼枝,“你是怎么知道那间酒楼是在我名下的产业?”
“嘻嘻,山人自有妙计。”濮琼枝抿唇一笑,卖了个关子。
这件事情倒不是她查到的,而是无意间发现公孙瀛与这酒楼的关联,猜出来的。
公孙瀛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不行,那可是本宫名下最赚钱的产业!”
“你为本宫做了这么一点举手之劳、顺水推舟的小事,就想虎口夺食?未免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她嘀咕了一句,倒是没恼火。
濮琼枝这才温声细语解释道,“妾身不是要这间酒楼,只是与您合作。您还是幕后东家,妾身则暂时代为管理这家酒楼,经营得到的盈利按比五五分红。”
“酒楼的成本都是濮氏商行出,包括运送材料的人力物力……”濮琼枝说着,献上一本册子给她。
里头不仅记录了她从各地搜罗的名厨,更是将她濮氏商行的产业给她一一罗列。
这意味着,只要生意能成,后续她们濮氏商行会打通一条路。
这期间,从提供这些食材,再到烹饪和买卖,以及最后处理冗余,每一步都算好了。
濮琼枝静静等待着端慧长公主翻阅册子,时时刻刻观察着她的神情,没有一丝紧张之意。
父亲教过她,得先展现出一定的诚意,才能换取对方付出相应酬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