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最疼爱她的兄长,却从来都不曾给过她书信。
她不愿争宠,不想低头,可她们都陷害她,她没办法,她算计不过她们……
她想要回家,想要父亲和兄长将她救出这可怕的魔窟。
可是他们都不在了……她甚至都不知道!
濮琼枝看着她倒在地上哭。
她头一回知道,山崩地裂地哭,也是可以不出声的。
因为不忍心再待下去,濮琼枝起身出了大殿。
席小内监还在原地等她。
“公公,劳烦您带我出去了。”濮琼枝道。
席小内监似乎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了。
刚才还听见里头吵得动静不小,可她似乎并不在意。
“如嫔娘娘,这样多久了?”濮琼枝对着空气问了一句,似乎是不经意。
可席小内监却作出了回答,“如嫔娘娘禁足已经五年有余。”
“失宠这么久,每日宫里如何给她送饭食的?”濮琼枝停下了脚步,看向他。
席小内监定了定,莫名感觉到一股压力,“宜人放心,咱们宫里头都是照例送饭菜,不会饿着如嫔娘娘的。”
“不。从今日起,这饭食隔三岔五送一次便可,最好是馊的烂的……”濮琼枝说着,看了春景一眼。
春景立即从荷包中取出一张交子,递到席小内监手上。
“……啊?”席小内监有些看不明白了,他哆嗦着看向手中的交子,足足五百两的面额。
濮琼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这是给如嫔娘娘添置衣裳首饰和疏通打点的。”
“是。杂家明白。”席小内监这才了然,将这张交子塞进袖口。
濮琼枝拍了拍他的肩,“事成之后,妾身有三十亩良田奉上,还望公公莫要嫌弃。”
家业
“夫人要扶持如嫔争宠?”春景有些不确定地询问。
濮琼枝笑而不语,“那要看皇后娘娘让我见如嫔,到底是图什么。”
她无非仗着自己是后宫之主,想让自己知情识趣,适时向她和她的儿子低头。
可她也不是傻子。
她若是投靠了皇后,那便是站在了皇后敌人的对面。
她不过是想让濮家踏踏实实当个首富,如今看来,唯一的法子便是玩弄权术。
不过,她倒并不后悔嫁给恭宁伯。
正因为恭宁伯对这些都无意,她才能守住自己的这份家业。
人往往会被自己所求的事物而控制,成为它们的奴隶。既然所有人都想要她的钱,那主动权就反过来到了她手里!
“如嫔能不能起来,还要看她自己。我能做的也不过是给她铺路。”
“该说的我都已经告诉她了,剩下的,就看她自己的意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