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楚攸眼睛一眯,抓住她挑弄的手:“我们阿葭这副娇样,是想陪我练腰?”
穆葭头皮一麻,锤他一记粉拳:“人家现在都还怕得心颤颤,你还有心思说这个。”
他闷笑一声:“左右都是怕,那就换个怕的。”
说完便掐上了她的腰。
次日起床一看,袭衣扯得断了带子。
他真的很可怕!还好,她坚守阵地,保住了这最后一层遮羞布。
不过,穆葭倒也不亏,收获也是有的。丰楚攸帮她同伍子阳打了个招呼,对方答应帮忙,只是昨儿熬了夜要先睡,让下午再去找他。
穆葭总不能干等着,索性去看了眼金嫱儿。
往日里清丽爱笑的女人,被折磨了一晚,形容憔悴,不复一点光彩。
金嫱儿恹恹的,没精神说话,穆葭喂她喝了汤药便不打扰了。
听说丰人豪去学堂前来窗外望过一眼,没瞧见人只好走了。
没人同他说一声,昨天发生了什么。
穆葭爱莫能助。
自己这头都火烧眉毛了,哪还有闲心管别人。
下午去找伍子阳的时候,她特地戴上面纱。到东厢门口朝里望了眼,伍子阳却不在。
屋中安静,
丰楚攸正翻看医书,斜阳照脸,在眼下投射下一片睫毛的阴影。
角落里,安鹏义正昏睡在躺椅上,脸色看起来比昨天好多了。
穆葭见那死对头睡得很沉的样子,心弦稍松,冲丰楚攸招招手。
他放下书本,走过来:“师父还没起,先进来等吧。怎么戴着面纱?”
“有些着凉,不想吃了风。”
穆葭敷衍道。她心里头打鼓,指指安鹏义,“他睡着了?”
“毒发起来难受,他总嗯哼,索性给他吃了催眠散。”
治病救人,哪有嫌病人吵的,真有他的。
穆葭:“那一时半会儿醒不了咯。”
丰楚攸:“嗯。”
看着她,眼中一抹不高兴,伸手将她拉进门来,“嫂嫂昨夜看我还是情意绵绵,怎的这会儿一脸正经。”
穆葭被迫扑进他怀里。这人怎的见缝插针地发情啊,叫人怎么受得了。
她陪着笑脸,轻轻推他,没推开:“别闹,有人看着。”
他眼尾一弯,没收敛,反倒搂紧她的腰:“看着怎么了,嫂嫂都主动亲我了,还在乎这些。”
快别说了,一想到亲那一口是给自己挖坑埋土,穆葭就郁闷。
“你再这么口无遮拦,我不理你了!”她娇嗔一句。
“给我封口费,我就不乱说。”
穆葭算是知道“厚颜无耻”四个字可以具体到何种程度了。这种人,雷劈下来都劈不穿他的脸皮。
不就是封口费嘛,“封口封口”,她还能不知道什么意思么。
撩起面纱,踮起脚尖,在他嘴上啄了一口。他却照旧没有轻易满足,一手扯了她的面纱,掌心按住她的后脑勺,不许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