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氏听得呵呵笑:“你当我傻呀。他若只为出气,早在你进府之初就抢人了,还用等到现在。”
穆葭觉得她说得有道理。
那是为什么呢?
甄氏:“别以为我不知道,定是你想男人了,悄悄勾|引了他!”???她自个儿咋不晓得。
穆葭无语。也不是谁都像您一样,眼里只有男人。
甄氏扫了她一眼:“都说女要俏,一身孝,你看你,说要为夫君服丧,就一直是素衣素面。眼泪一来,便端的是我见犹怜,男人见了哪个走得动道。”
穆葭更是无语。她着素服是觉得这个颜色干净,她装可怜是在掩饰身份。
不料甄氏以己度人,却当她是同类人,以为她在韦氏那里过得不好,不想当寡妇了,便另择男人攀附,挑中了自己的儿子。
她不要命了吗,就算要挑,挑丰人豪也不会挑丰楚攸啊!
不过……丰人豪确实是不会要她,也就只有丰楚攸才干得出霸占嫂嫂的事。
穆葭有口难辩。
“婶婶误会了。”
“误会不误会的,自个儿心里清楚。我把丑话放在前头——往后你住在这里,可给我安分点儿,我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穆葭哭笑不得,正要应话,外头金嫱儿的声音传进来:“阿葭呢,阿葭在里边儿么?”
她忙应:“在呢!”
金嫱儿进了门来,见甄氏也在,连忙行了个礼:“二夫人也在啊。”
甄氏皮笑肉不笑。
俩狐狸精,一人勾|引她一个儿子,现在居然一起住进她的院子里。
可面对金嫱儿,她那些不快却又不好表现。毕竟,丰人豪明面儿上并不是她的儿子。
金嫱儿甜笑着,对甄氏道:“突然说搬来就搬来,真是给二夫人添麻烦了。我略备了些薄礼,一会儿给您送过去,还请莫要推辞。”
她色艺双绝,在画舫那些年也攒了不少的钱,她说的薄礼必也不薄。
甄氏脸色稍缓:“行了,你们年轻人说话,我就不掺和了。晚上过来吃饭。”
甄氏一走,金嫱儿笑得更真了,拉住穆葭的手:“还道以后不能常见了,没想到一天没到,就住一间厢房了。”
感谢她的突然到来,不然甄氏肯定还要变着法儿地挖苦自己。穆葭失笑:“你还笑,从此以后和你情郎才是不常见了呢。”
金嫱儿把手一摊,没所谓:“他要专心念书,这也是为他好。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开心地拉她一起坐下,倒上两杯茶,“以后啊,咱们晚上可以说悄悄话了。”
嗯……但愿吧,不知今晚丰楚攸还来不来她房间。
穆葭接过她递来的茶水。
“你手指怎么了?”
白瓷杯捧在手上,衬得手指那块暗红尤其惹眼。这是昨天晚上抠窗户受的伤。
穆葭甩甩手:“嗐,搬东西的时候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