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葭盯着那把在胸口打圈儿的刀,头皮发麻:“别这样……我怕。”
“怕?”
丰楚攸勾起一笑,嘴角的邪性直撞得人心脏猛跳。
他一手拿刀,一手又抓住她的腕,“那还是种情蛊吧,如此,嫂嫂的献身才是心甘情愿的献身。”
趁她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将她的手按进了蛊虫盒子。
穆葭怕血,看到那个颜色便浑身难受,身体发僵。她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看着那只血色的小虫子钻进了自己的手指尖。
蚂蚁咬一样的痛。
情蛊,只是听说过,从来没见过。
听说只要被种了这种蛊,便会是非不分地只对那一个人好,恨不得天天与对方在一起。
有的情蛊还能让人对床笫之事产生无尽的渴望,动不动便想着与对方欢好,不顾什么地方,什么时候。
那虫子钻得很快,穆葭一个愣神它便把自己埋进了她的血肉里。
她一把抓起刻刀,想把它连同手指一起削了去,那虫子却好像化在了她的身体里,感觉不到丝毫存在。
“嫂嫂就这么讨厌它?”丰楚攸捏住她的手,将她手里的刀抽了去。
刻刀在桌上咕噜滚了两圈,停下来左右摆动,一如她的心,久久难以平复。
他笑着,把自己的手也伸进盒子。蛊虫爬上他的指尖,一头钻了进去。
他很享受。
“嫂嫂感觉到了吗,对我的爱。”
穆葭扶着桌子,只感觉心头慌,倒没有别的异样。她抬头,看向丰楚攸,发现他的脸还是那么可憎。
蛊虫还没有发威么,自己半点都没有喜欢上他。
正迷茫,有一只手已经在解她的腰带,他的眼里已然升起情和欲。
穆葭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看着他深情的眼睛,只觉得荒谬。
她不知所措。
难道,自己这只蛊虫有问题?没能操控她的情感。
那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庆幸过后,一股忐忑袭上她的心头。
不能被他发现,不然再给她种一遍就真完蛋了。于是她骨头一软,配合地送上自己的唇。
只好装一装了。
呼吸纠缠,两条衣带落地,也同样地缠绕在一起。衣襟口子越扯越开,他放开她的唇,一路往下……
这一次,亵|衣也落了地。
穆葭搂住他的脖子,抬头挺胸。肌肤暴露在初春的天气里,有些许的冷。
他则低埋下头,弯腰品尝。
穆葭被挤弄得身姿摇晃,两颊越发烫红。她眨巴着眼睛,屋顶那黑压压的瓦,一片一片,像许多双眼睛,就那么注视着她,看她不知羞耻地把自己送进他的嘴里。
突然想起,他说的,后院的那棵樱桃树。到底……是怎样的好滋味,叫人一口接一口地吃。
蛊虫还是没起效,她只感觉到与平日一样,有轻微的酥麻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