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而已。”方隐攸往后一躺,头抵着他的背,“只是,他如果真的来的,这江湖中的事牵扯到朝堂,就会很麻烦。”
“我若是他,肯定不来蹚这趟浑水。至少要等到长生诀真的被谁拿到了再说。”
方隐攸呵呵一笑,“他就是个蠢货,要是能想到这么周全,也不会追了我两年还一无所获。”
柳扶斐微微侧过身,看着方隐攸的左肩。
上面有一缕他的头发半悬着,应该是方隐攸靠到他背上时蹭上去的。
柳扶斐看着那缕青丝,缓缓道:“还有别的消息吗?”
方隐攸从怀里掏出来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纸递给他,“施兄今日在酒楼角落里发现的,也不知道是谁哪天落下来的。”
柳扶斐打量着手里的碎纸,上面有一个完整的墓字,还有只剩下半截看不出是什么的残字。
“墓?淘沙官?”
“嗯”方隐攸拍了拍椅子的扶手,“淘沙官的宅邸,我们是非去不可了。”
地洞
月黑风高夜,适合盗匪趁机作案。
方隐攸和柳扶斐两人在淘沙官宅邸的后门处打倒了守门的几个年轻人以后,用剑挑开门栓,悄无声息的溜进了宅邸。
宅子占地三亩,分为前后院,地图所画的在后院主屋右侧耳房里。
耳房不大,四四方方长宽不过十尺,里面只摆了一张方桌、一把竹椅、一个木柜,略显萧条。
方隐攸将手里的蜡烛递给柳扶斐,然后拿出地图比照着方位看了起来。
地图上在房间的位置上画了一个十字,然后箭头向北画出一条线,只是这房间的北面乃是一堵墙,根本没有前路。
“房子的主人既然是个淘沙官,路应该在地下。”柳扶斐凑过来提醒一句。
方隐攸于是半跪在地上,用剑鞘一寸一寸的敲过去,终于探出了木桌底下是空的。
只是,桌子底下的这片地看上去却十分牢固,不像是可以被强行砸开的。
方隐攸站了起来,拿过柳扶斐手里的蜡烛,仔细的在墙上找了半晌,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打开地道的机关。
“要不我直接用内力震开?”
“不行,前院里有人,弄出动静来会惊动他们。”
方隐攸于是作罢,他转身坐到竹椅上,手撑住膝盖望着柳扶斐,“那怎么办?”
“这屋子里肯定有机关。”柳扶斐举着蜡烛环顾一周,果然从柜门的门缝里看到了东西。
他将柜门打开,仔细观察半晌,然后朝着方隐攸招了招手,“你看,这是不是奇门四盘?”
方隐攸凑过来,便看到柜子里面挂着一个圆盘,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许多字,看得他头大。
“好像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