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隐攸见状迅速抬腿接住了他,免得他真的摔在地上免不得又要闹多久。
柳傅文躺在他的小腿上,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只是看到方隐攸竟然正俯视着自己,眼神里面还带着写戏谑,于是他立刻坐直身子,与方隐攸四目相对。
方隐攸勾勾嘴角,“睡得怎么样?”
柳傅文哼一声,没有理他,而是转头看向姝娘,“知不知道是哪支军队抓的人?领将是何人?”
姝娘闻言遗憾的摇了摇头,“孩子们年岁都小,只记得是一群士兵,并不知道是那只军队,隶属于哪个将领。”
“怎么了?”方隐攸问道。
柳傅文神色有些凝重的看着他,“正规军队招兵皆为募兵,绝对不会强制抓人入伍。所以,那群人只怕不是官兵。”
方隐攸点点头,“所以呢?你想做什么?”
柳傅文横他一眼,“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代表着什么?”
“有人在私自招兵买马!”
方隐攸无所谓的挑挑眉,“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柳傅文瞪着他,痛心疾首的说道:“你难道不是大境的子民吗?你怎么可以说这种话?”
“我的任务只有护你上京,其他的得加钱。”
柳傅文用力的锤了一下桌子,不再和方隐攸多说一句话,而是看向姝娘,“你们没向州府禀报吗?”
“说过。”姝娘长叹一口气,“他们不管。”
“岂有此理!”柳傅文怒不可遏,白皙的脸被气得涨红一片,“他们就是这么做官的?”
大堂里的一群人都开始叹气,“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呀,还希望公子、大侠饶了我们这一回吧!”
柳傅文抬手打住他们的哀嚎,问道:“这些孩子是从哪些县里来的?”
“西北方向据此地五十里地的淮临县。”
“本公子定要去那里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隐攸面无表情的盯着他,淡淡道,“想不到柳公子竟然是如此正义凛然之人。”
“那是自然,不像某方大侠,生平唯一最爱只有银子。”
“还有金子。”
柳傅文被堵得长呼一口气,手指着他的脸喋喋不休,“方隐攸!你个南蛮来的屠夫,这么一群可怜的孩子站在你面前,你就没有半点同情心吗?”
方隐攸随意的摆弄着桌子上的碗筷,悠悠然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淮临县里有人招兵买马,那我们两个人前去,就意味着我要面对的可是千军万马。”
方隐攸的手倏的一下按住在桌子上转动的碗,抬眼眼神莫测的凝视着柳傅文,沉默许久后似笑非笑的问道:“若是我没能护得你周全,你可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
“你还要去吗?”
柳傅文昂首挺胸,十分慷慨的拍了拍胸脯,“本公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