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到方才她被他抱着,一时没忍住溢出了两声之后,他两臂箍得她都要微微发疼,低头望着她的眼里多了层幽光。
“上元是个好日子,对不对,阿慧?”
苏定慧以为他仍在担心,生出一片怜惜,对他笑着嗯了声。
“也会是……我与阿慧的良辰吉日。”
这句话时,他的声音格外低沉,苏定慧忽然意识到,上一句话,他的声音亦有些发涩。
平常的言语
底下,隐隐约约暗藏了汹涌,一旦有所察觉,便叫人耳红心跳。
只是她到底还是记着他的不安,悄声安慰他道:“我本就自愿嫁与王爷。”
说了后,她发现他眼中的幽光并未减弱,反而越来越深,落在她腰间的手掌也摩挲得越来越慢,似在酝酿着什么。
“王爷……”她莫名开始不安。
想到他方才一味地释放着热情,仿佛要将这些日子积攒的全用在她身上,比过去的几次都来得猛烈,甚至让她冒出个想法。
——也许他在她身上从未真正满足过,都只是浅尝辄止。
他未尽全力,就已让她觉得吃力,若是到了新婚之夜,再无旁人阻却,更是如他所言,是两人的良辰吉日,天经地义之时……
苏定慧感受着腰间手掌的滚烫,竟有些头皮发麻。
“对了,王爷,你腿上的伤……”
“尽好了,阿慧无须再担心。”李玄冲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的她,心口暗暗发热。
他避而不见,身为郎子的傲气在其中功不可没。
他希望她在汴京见到的他,不是那个腿疾缠身的病人,而是顶天立地,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可靠郎君。
自然,新婚之夜,他也绝不会让她委屈。
苏定慧在他的幽暗眼神底下,竟然读懂了些未尽之意,讷讷地应了声,反应过来后,满脸通红。
她在问什么?
本打算用他的伤岔开话题的。
“阿慧裙带乱了,我帮阿慧理理。”他淡淡一笑,又将她托上了高几,低下了头,手指落在她长裙之上,慢慢地弄顺……
苏定慧回过神,脸上的红意还会褪下,又添了层新的,“已经好了。”
她用发软的掌心推了推他。
她不愿用恶意猜他,但其实父亲说得对,蜀地郎子在许多事上并不算克制,甚至称得上胆大妄为。
有时根本就不该放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