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本就是送给你的,怎么又要还回来!那些我没用过,放着也是放着。我今日才回来,明天再去找你。”
范文君不等她说,就跑着跟上去了。
……
次日,范文君果然来了医馆,苏定慧正忙着给个头疼的病人针灸,让阿年带她去了自己房中。
等忙完了回到房里,发现范文君正好奇地对着一架子书和上头的摆件左摸右看,兴头十足。
苏定慧给她斟了杯茶,问道:“范娘子从西面回来吗?”
范文君不客气地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就喝,喝完道:“说这些云里雾里的话做什么?我就是去打那些党项人的!这次回来,也是为了补给粮药,那些党项人也不知哪里知道的消息,竟能找到我们粮草位置,放火烧了一大半。”
苏定慧顿了顿,对她的直言不讳一时没应对之策。
“苏大夫,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范文君看了眼她,满是好奇又敬佩。
昨天罗穆回禀完事后,还向姑母说了两人之事,她自觉过了一半明路,婚事安稳,可以一门心思来对付党项人了。
谁知姑母将她单独留了下来,问她那位表兄近日有无异常举动,比如和苏大夫能扯上些关联的。
她想了想,想起之前听罗穆说起过,王爷最近战事之余常拿医书在看,便把这件事给姑母说了。
见姑母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她想到了什么,脱口而出问了出来。
姑母让她不要外传。
没想到那位表兄竟然可能对苏大夫有意。
范文君至今还觉得恍惚。
“问罢,我知道的都会告诉苏大夫。”
范文君很大方。
苏定慧迟疑片刻,忽略心底的怪异之感,还是问道:“那军中伤员多吗?草药可还够用?”
“草药缺得很,还有大夫。我们蜀地人本来不怕冷的,偏偏那个地方今年天气怪,寒气逼人,不少士兵到了就病倒了。党项人还阴贼,喜欢在地上弄个坑窝子,马蹄或者人一踏进去就撅了,多少人不是从马背上摔下就是踩伤了,治腿伤的药根本不够使。要不是王爷打得有章法,早就抢下了西宁州,不然折更多人进去!”
苏定慧听得胆战心惊,问道:“那你们这次回来,还要带些大夫去西宁州?”
“对!只怕还有得打!不过大夫已经定下了,姑母和罗穆今天就在安排上路的事,等到了夜里,我们就走了。来找你,也是和你道个别!”
说着,范文君喝完杯中茶,就准备走了。
苏定慧没想到她来去匆匆,这样赶时间,送她到了医馆门前,总觉得还有许多话没说。
“范娘子,你等我一下!”
苏定慧又回了房中,打开满是药香的抽屉,将块方布展开,想着那人要是受了伤,或是旧伤复发,要如何拿药来治。
不能忽略他的旧伤,不能加他忌用的药物,也不能一味求见效快,还要考虑到他之后能否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