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静静望着她。
荷回只好慢慢走过去。
原本想走到书桌对面,离他远远的,然而人刚到书桌边沿便被他一把拽了过去。
等荷回反应过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皇帝的大腿上。
如遭雷击。
荷回挣扎着就要站起来,被他紧紧箍住腰,捏住下巴。
“三个月。”
荷回惊恐道:“什么?”
皇帝在她耳边慢慢开口,像是蛊惑人心的魔物:“同朕好三个月,三个月后,若你不愿,朕便撂开手。”
“如何?”
“皇爷那日说的事,民女……
荷回以为是自己太紧张所以听错了,愣在那里好半晌,不知过了多久,才反应过来皇帝方才究竟说了什么骇人之语。
跟他好
怎么个好法?
定然与她想的,小辈儿与长辈的那种好全然无关。
这话太直白,也太突然了,打得她整个人措手不及。
即便从皇帝破例派御医给自己诊脉开始,她一直惴惴不安,每日心中都有无数猜想,总觉得皇帝不会平白无故对自己这样好,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但她无论如何都从没想过,皇帝会对她
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太荒唐了!
荷回心跳如鼓,手心都是湿的。
“皇爷。”好半晌,她终于寻回自己的声音,微微转头,望向皇帝,“您别说笑了,您不是说过,民女品貌都不出众,您还没饥不择食到如此地步的么?”
他说这话,不过就在不久前,难道这么快就忘了不成?
她一脸惶恐不安,两只眸子里暗含水光,日光映照下,荧荧如美玉,眉心一点胭脂记如桃花盛开,同她微张的唇瓣相映生辉,瞧得人心发痒。
皇帝喜欢她这么瞧着自己。
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松鼠,暗暗勾出他心中想要蹂躏她的欲望。
很奇怪,这种感觉,他从未在旁人身上体会过。
很新奇,也很有趣。
他并不反感。
面对她的询问,皇帝将放在她下巴上的那只手放下,笑了下。
明明是那样温和的笑意,若不是荷回此刻正被他牢牢禁锢在他的大腿上,而他的一只大手,正稳稳落在她腰间,甚至大拇指还在上头轻轻摩挲的话,她一定会当是他只不过是身为长辈在关爱她这个小辈,所以才露出这样的神色。
然而她心里清楚,并不是。
那是一个男人面对他看上的女人,才会露出的神情。
“朕是说过。”皇帝的声音在她耳边缓缓响起,似乎没有觉得有何不妥,“不过现下,朕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