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选定的人,自然不敢随意亲近,那又不是上不了台面的妾室。
“既然如此。”荷回双眼含泪,语带幽怨:“若您没有要娶妾的意思,为何前几日夜里抱住妾?叫妾以为以为您是认定了妾当您的妻子。”
这话直接将李元净问懵了,他像是看疯子上下打量荷回,半晌,面带讥讽地说道:
“你想当王妃想的得癔症了吧?”
此话一出,荷回不免愣住。
他竟然不承认?
可那夜同自己待在一起的确实是宁王无疑,这是万万抵赖不得的。
荷回抬眼,瞧见窗户缝里闪过一片明亮的衣角,猜测大抵是因为姚司司在这儿,宁王不想叫她伤心,所以才撒了谎。
荷回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也不纠缠,适时起身,拿帕子擦了擦眼泪,指着桌上的食盒对李元净道:
“您别生气,妾只是随口一问罢了,这是妾做的桂花糕,您若是喜欢,就留着尝一块,若是不喜欢”
她适时地露出一抹柔弱,“赏人还是丢了,全都由您。”
说罢,不等李元净回应,便捂着脸出了太素殿。
到了殿外,她便将手放下,拿帕子擦了擦眼睛,姚朱迎上来,“姑娘,如何?”
荷回笑了笑,“他不承认,咱们先回去,洗把脸。”
姚朱点头。
走到半路,荷回忽然问:“姐姐,你认不认识小爷身边的人,我想打听个事儿。”
姚朱自己没有认识的,但她却有个老乡,同宁王身边的一个小宦官相熟。
不过一日功夫,她便将荷回想知道的事情打听了出来。
“如何?”
姚朱摇头,“姑娘,您说的确实是七月二十九的事儿?”
荷回点头,她不会弄错。
姚朱蹙了眉,道:“可是得来的消息说,这一日晚上,小爷都在同宫人玩儿叶子牌,玩儿完便睡下了,一直没出寝殿。”
荷回呆住。
她缓了半晌,又问:“那其他几日呢?”
姚朱摇头:“奴婢都问过了,也没有,小爷不是读书就是替太后抄佛经,要不就是忙着准备皇爷万寿节的事儿,那半个月入了夜都没出去过。”
荷回迷惑了。
既然如此,那每月都与自己夜间相会,并于前几日抱了自己的男子,究竟是谁?
荷回心头咯噔一声,脚步……
荷回被姚朱带来的消息给震懵了,浑身的血液止不住地倒流,双手更是不停地沁出冷汗,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怎么会呢。
这些时日同自己私会的人怎么可能是别人?
必须是宁王。
一定是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