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李元净过来,语气略有些责备,“还好爹爹眼疾手快,否则砸着了可怎么得了?”
荷回也有些后怕,老实道:“是妾的错,多谢小爷关心。”
李元净别过脸去,略有些不自在地道:“谁关心你了,我是关心爹爹,他万金之躯,被你砸到可怎么办?”
话音刚落,便低声痛呼一声,却是一颗枣子从树上落在,砸到了他的脑袋。
荷回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被李元净狠狠一瞪,“不许笑。”又赶忙忍住。
李元净在她面前丢了大脸,却又觉得她笑起来的样子有些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也是这两眼,给了荷回契机。
她将李元净拉到旁边无人廊庑里,从袖中拿出那方早绣好的汗巾子来。
这可不得了,李元净脸色通红,身子后仰,“做什么?”
他憋了半晌,道:“就算你送我这个,我还是会告诉你,宫里不能烧纸钱,祭奠你奶奶的事,你就别想了。”
荷回默了默,半晌,摇头道:“小爷想多了,只是方才那枣子不定砸没砸出血来,妾便想着,叫您拿这个擦擦,并没别的意思。”
一听可能砸出血,李元净瞬间觉得不得了,抓过她手中的汗巾子就往脑袋上印。
等拿下来,发现上头什么都没有,松了一口气,转头就要将汗巾子还回去,被荷回婉拒:“已经沾过您的身了,妾可用不得。”
李元净神色发愣,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荷回笑道:“不过一条普通的汗巾子,您就留着吧。”
说罢,便转身出了廊庑,留李元净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回过神来。
等他和荷回两人都进了屋子,坐在里头听太后和皇帝说话,李元净还在紧紧盯着荷回不放。
这个女人,对自己也太明目张胆了些,看来她是当真喜欢自己喜欢得紧。
他想还回去,又怕同从前那般伤了她的颜面,一时进退两难。
太后见李元净一直盯着荷回瞧,暗自弯起唇角,对身旁的皇帝道:“成,就按你说的,去东岳庙打醮,这时候庙里正冷清,叫他们预备着,你们去逛逛。”
见皇帝目光正同自己方才一般落在荷回和李元净身上,太后不免失笑。
看来不光是她操心这两个孩子,皇帝也时刻留着意呢。
“皇帝?”太后开口唤他。
皇帝回过神来,神色如常,“母后说什么?”
“在说你方才提的打醮的事儿,我同意了,你们只管去逛就是了。”
皇帝问:“母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