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同他这样亲。
正当荷回感慨时,忽然见皇帝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把匕首,不由分说,扎进踏云的头颅之中。
荷回身子一凛,瞬间怔住。
血顺着马儿头颅一点点往下滴,落在皇帝的鞋面儿上。
皇帝转过身来,神色一脸淡然,朝荷回道:“帕子。”
荷回回过神来,连忙从袖中掏出一条绣着荷花的汗巾来,下马恭敬递给皇帝。
“发过疯的马,不能活。”皇帝缓步走到她身侧,拿汗巾慢慢擦匕首上的马血。
血腥味儿钻进荷回鼻端,令她一阵又一阵胆寒。
“走吧,回去。”
皇帝翻身上马。
荷回站在那里不动。
皇帝静静看着她。
荷回张了张口,恭敬道:“可否请皇爷先走,民女,”她顿了顿,“民女待会儿再出去。”
皇帝自然知道她是不想叫别人看见两人在一块儿,眸色沉静,“随你的便。”勒着缰绳,转身骑马走了。
荷回猛松口气,回头瞧了眼那匹被爆头的马,扶着树干喘气。
不多时,锦衣卫果然寻了过来,瞧见眼前场景,并没说什么,为首的锦衣卫统领下马恭敬对她行礼:“姑娘受惊了,外头有轿子,请姑娘上轿。”
荷回点了点头,被宫人扶着走出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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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插曲并没有打搅重阳节的气氛,荷回因受了惊,提前回去,皇帝则又回到马球场上,瞧了几场比赛,同安王他们交谈,直到夜间方散。
安王问:“小姑娘没事吧。”
皇帝目光静静瞧着马球场上英姿飒爽的健儿,不甚在意道:“不知道,这要问镇抚司的人。”
安王奇怪:“皇兄不是去救那姑娘的么?”
皇帝说他想多了:“朕是为了那匹马。”
安王笑:“是臣弟记性不好,竟忘记皇兄一向爱马如命,只是没成想这么多年都没变。”
皇帝也跟着弯起唇角,拍了拍他肩膀。
夜间,皇帝正伏在案上批奏章
,听见动静,抬头瞧了眼进来的王植,问:“查出来了?”
王植道是,“踏云右边后腿的马蹄铁上,被人动了手脚。”
皇帝听罢,手顿了下,道:“你觉得,这动手脚的人是谁?”
王植摇头:“奴婢不知。”
皇帝换了种问法:“你觉得他们针对的是谁?”
那马是在沈姑娘骑的时候受的惊,针对的人自然是她,然而王植同皇帝一样,都不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