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唇被咬破了皮,两只眼睛也哭得红肿,她不想别人看见自己这副样子。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周星漾洗漱完,没有回卧室,而是坐到了沙发上,抱着自己缩成一团。
房间里没开灯,月色透过窗户洒在地上,一片清冷。
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百合,香气忽浓忽淡,周星漾盯着瓷白色的花瓶,忽然俯身把花瓶推到了地上。
瓷片碎裂一地,飞溅起的碎片划伤了她的小腿,鲜红的血珠瞬间涌出来,砸落在花瓣上。
她看着地上的碎片愣神,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任由伤口流着血,直至伤口处的血液凝固。
天蒙蒙亮,周星漾渐渐回过神,从沙发上下来,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离开。
早上八点,袁姨收到魏川的消息,让她来给周星漾做早饭。
可到了却没看见人,袁姨在房间里找了一圈,看到客厅地上的一滩血迹以后吓了一跳。
“呀!”她吓得叫出声,连忙给魏川打去电话,“小川啊,周小姐不在,客厅地上好大一滩血啊!”
“什么?!”
魏川还没说话,沈肆琛已经惊慌地开口,又问,“她人呢!”
“我来的时候就没见人,客厅的花瓶碎了,上面好多血。”袁姨跟着着急起来。
“怎么回事啊,囡囡没事吧?”
沈肆琛心中顿时不安起来,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她之前那些偏激的话语顿时涌进脑海。
他手足无措地拿出手机,双手颤抖着拨打电话。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沈肆琛四肢百骸都泛着冷意,又拨打过去,依旧是冰冷机械的电子音响起。
“魏川,给她打电话,快”
他抓着魏川手臂的手抖得厉害,语无伦次地催促。
“好,您别急,不会有事的。”魏川安抚着他,连忙找到号码打了过去。
可依旧打不通。
沈肆琛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管不顾地就往外跑。
“老板!等会儿还有会!”
魏川喊着,无可奈何地跟在他后面。
沈肆琛一路飙车回到景园,看到客厅地上的血的时候心跳都滞了一瞬。
后悔,无措,又自责。
他不应该跟她吵的,更不应该把她一个人留在这
沈肆琛又拿出手机一遍遍的打电话,可全是打不通的电子机械音。
魏川看着地上的狼藉,其实血迹没有袁姨说的那么夸张,但沈肆琛仿佛陷入了无边的恐惧之中,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老板,周小姐可能回学校了也不一定。”魏川招手让袁姨把客厅打扫干净,又说,“您先别急,我想想办法。”
沈肆琛坐在沙发上,懊悔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平常最在意形象的人此刻却什么都不顾了,捶打着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