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琛十岁那年,沈庚礼那年在纪检委工作,因为处理了个案子被人盯上,两个亡命之徒绑架了沈肆琛。
谁也不知到发生了什么,沈肆琛逃了出来,跑了一天一夜被寻来的特警找到,找到的时候身上全是伤,衣服上全是血。
从那之后就性情大变,时而阴郁时而暴躁,按照大多数家庭的选择,可能会直接把病人送进精神病院。
但沈家没有,而是找了世界各地最好的心理医生,甚至资助了医疗机构研发副作用更小的药物,才让他的躁郁症有了治愈的可能,回归正常。
只是沈肆琛从十五岁那年之后就没怎么吃过药了。
“回楼上睡。”沈砚珩扯了扯他的胳膊。
沈肆琛神色恹恹,有点烦躁,“不想动。”
“那我让温叔给你拿条毯子。”沈砚珩在心中叹了口气,“好好睡一觉,其他的什么都别想。”
“知道了。”沈肆琛懒懒应了一声,翻了个身,没一会儿,一条毯子盖在身上,客厅的灯光也被调暗下来。
沈肆琛脑海里思绪很乱,什么也想不明白,最后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照进来,温叔拉上了窗帘,客厅里的佣人都放轻了脚步。
沈肆琛睡梦中忽然感觉鼻尖痒痒的,他挥手拍开捣乱的手,随意瞥了一眼,声音慵懒带着几分不耐烦,“棠儿,一边儿玩去。”
沈初棠坐在他边上,“不嘛,大哥跟承煜哥哥都起来了。”
沈肆琛把她手里“作案”的毛绒玩具抢了过来,“那你先自己玩儿会。”
“二哥,那你跟那个女生和好了吗?”沈初棠好奇地问。
沈肆琛的困意瞬间没了,沉默了一会儿,“没,我好像又把她惹生气了。”
“她遇到事儿的时候从来都不肯主动跟我说。”
“那……说明她还不太信任你啊。”沙发的少女歪着头,一脸天真说出来的话却瞬间让沈肆琛清醒过来。
“不是,凭什么?”沈肆琛从沙发上坐起来,她凭什么不信任他?
沈初棠一脸疑惑,“不信任就是不信任啊,哪有凭什么。”
昨晚忽然想到很贴的一句,放到了做题记,怕之前的宝子没看到所以在这里补一下嘻嘻:
两个浑身是刺的人固执地相拥,捅穿对方的血肉,然后爱与血交融。
让她自己跟我说
“棠棠,二哥,吃饭了。”
沈初棠一听见声音,立马就下了沙发跑过去,时承煜快她几步过来把人抱了起来,小声嗔道,“不能跑。”
“饿了承煜哥哥,我们快去吃饭吧。”沈初棠抱着他的脖子撒娇。
时承煜拍了拍她的背,“大哥二哥,我先带她过去了。”
“棠儿这身子怎么还越养越虚,不是让人牵着就是抱着,也就承煜顺着她了。”
“我看就应该送去拳馆里练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