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留下来吗?”袁姨问。
沈肆琛回头看了眼卧室,“不了,我这两天有点事,麻烦您照顾好她。”
她这两天,应该是不想看见他的。
“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袁姨叹了口气,“我知道了,你也要照顾好身体。”
明明前两天还好好的,怎么又吵了起来。
发烧又加上昨晚没休息,周星漾沉沉的睡了一觉,一直到天黑才醒过来。
袁姨给她量了体温,已经退烧了,就是人还有些没精神。
袁姨给她煮了馄饨,看着她吃完又让她吃了药。
周星漾恢复了点精神,回了夏舒的消息,然后趴在床上发呆,袁姨给她拿了几本漫画书。
周星漾懒散地翻了几页,忽然问,“袁姨,他来过吗?”
袁姨突然被她问住,犹豫了一会儿说,“先生来过,但是说不让告诉您。”
“囡囡,他担心你担心得紧,一直守着你到打完点滴才走。”
您通过我的面试,跟沈肆琛有关系吗
周星漾心里比脑袋里更乱,许多想不清楚的事情如同交织的藤蔓缠绕在一起,解不开,理不清。
她泄气地趴在枕头上,放弃思考,忽然感觉到身下一阵暖流,她忙不迭的从床上下来跑进卫生间。
“怎么了囡囡?”袁姨跟在后面问。
很快门又打开,周星漾表情羞囧,“我生理期来了,是您帮我弄的吗?”
“生理期来了?疼不疼?”袁姨先是问,又说,“我没有,应该是先生。”
“怪不得下午先生让换了次床单。”
周星漾脸色涨红,一头钻进被子,闷闷的声音响起,“袁姨,您先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儿。”
袁姨知晓她脸皮薄,连忙应下,“好,有事记得叫我啊。”
被子里的空气稀薄,周星漾的脸颊愈发滚烫,她捂着脸,感觉自己可能又烧起来了。
嫌弃她脏给她洗手的人是他,生理期来了帮他处理的也是他。
周星漾有些看不清了,到底哪个才是他真实的样子。
吃的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周星漾很快又有了睡意,倒在被窝里就睡了过去。
袁姨进来给她扶正,然后盖好被子。
沈肆琛让人把楼下的房子也收拾了出来,为了方便袁姨守着她。
袁姨隔一个小时就上来一趟,早上那摊血把她吓了一跳,更何况人现在还生着病。
凌晨两点多,袁姨刚进来,就发现客厅亮着盏小灯,她还以为是周星漾不舒服起来了,连忙走过去。
却看见沈肆琛在床边,给周星漾擦着脸。
听见声音,沈肆琛回头看了一眼,手下的动作没停,过了一会儿才从卧室出来。
“袁姨,晚上您不用来了,我看着她,这两天辛苦您了。”
沈肆琛轻声说,他原本没打算回来,可实在是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