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一个大雪天,我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她应该、应该也不是故意的吧!
毕竟雪那么大,走两步,脚印就被新下的雪覆盖了。
唉,我妈那么大一头狼,也会迷路。
我一开始往山上走,走几步,就被裹着雪的强风吹滚到山脚。
你看吧,风也比我强。
后来,我就往山下走。
虽然我妈总说,山下有人,杀狼就跟老小摔跟头一样简单。
老小是最弱的崽,比我们都小一圈。
经常抢不到奶吃。
不知道老小有没有迷路呢?
风雪太大啦!
我像老小一样摔了个跟头,却不像老小一样每次都能站起来。
冷冰冰的雪覆到我身上,我感觉自己两眼冒金星,快见到太奶了。
突然,后脖一紧,我悬空啦!
我的个太奶呀!
这个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好像就是山下的人!
我左爪一个勾拳,右脚一个飞踢。
他笑了。
“小东西,挺有活力。”
嘿呀,叫谁小东西!
他拎着我的后脖子,把我带回了一个全是人的地方。
他们一拥而上。
瘦高个儿说:“哇!哪儿来的狗崽!”
小胖墩说:“真笨啊!这哪儿是狗,这是狼!”
“小鼻噶那么大一点儿,是狼?”
“……”
“行了,拿盆肉来,走我的私账。”
那个把我捡回来的人,还怪好嘞!
我嗷嗷一顿吃,吃完了之后,打了个嗝。
他摸摸我的头。
我是不会承认很舒服的。
2
我收回之前的评价,捡到我的人是个坏蛋。
他给我起了一个有损狼威的名字。
你问是什么?
哼,我才不要告诉你!
“狗蛋儿!狗蛋儿!”
哎呀,真烦人!
我把头塞进他的被子里,咬了两口,差点把棉被咬破。
我听守营帐的那个长耳朵说过,棉被咬破了就不暖和了。
那可不行,我晚上也睡这里呢。
才不是因为担心坏蛋着凉。
“狗蛋儿!狗蛋儿呢?”
能不能别叫了!
整个军营里,你最狗。
要是有蛋,也是你这个坏蛋!
坏蛋一把捏住我的屁股,把我从被子里拖出来。
我看着他,张嘴就要反抗。
还没来得及嗷唔出声,就被他一把捏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