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隐?
卫琳琅心下一动,投往安庆的视线掺杂困惑。
安庆立时洞见,反问:“莫非明隐他没告诉过你,我同他是十来年的交情?”
卫琳琅老实摇头:“侯爷从未与我坦白过。”
安庆说:“这明隐,做得不厚道。卫娘子,依我的,你得治治他,顶好把他比鸭子还硬的嘴掰软了,好杀杀他威风。”
那厢安庆怂恿,这厢卫琳琅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反不由自主想入非非,试图找出一个容恪隐瞒和安庆是老相识的原由。
“他厉害,我犟不过他……”到头来,头绪全无,卫琳琅丧丧道。
安庆看热闹不嫌事大,摆手嗤笑道:“他就是嘴上功夫,其实是花架子,根本不够看的。”
卫琳琅将将启齿,外面一个女使急匆匆走入,伏到安庆耳畔低语两句。
安庆神色如常,只眉梢稍稍挑了挑:“说我正招待客人,让他等着,完了我就过去。”
女使才准备告退,一道影子自夺门飞入,速度之快,即使明明白白经过卫琳琅跟前,终归也没看清是男是女。
“殿下——您不能不为我做主啊,殿下!”那人影扑通一下跪倒,抱住安庆的脚腕,涕泪俱下,哭音凄惨。
是个男人。
还是个妩媚多姿的男人。
俗称小白脸。
卫琳琅一时转不过弯来,定定瞧那小白脸薄如女子的背影,不觉称奇:个儿瞅着不矮,可以说挺出类拔萃的,背怎就那般薄呢?快赶上她的了。老天爷果然“鬼斧神工”啊!
她在此连连感叹,安庆却满腹无奈,晃晃被人死死抱住的脚说:“松开。”
小白脸倔强得很:“我不放。放了,殿下就不要我了……”
当着外人,安庆在乎形象,一时恼了,冷冰冰下最后通牒:“放开。”
服侍安庆数月,安庆是何秉性,小白脸有数,灰溜溜缩回了双手。
“你退下,有什么要紧的,我得空了处理。”
安庆斜一斜兰若,兰若即时会意,招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侍卫,拎起小白脸,带了出去。
随后,有女使捧来新的绣鞋,匍匐于安脚下,将小白脸涎皮赖脸抓过的鞋褪下,而换上那双崭新的。
卫琳琅旁观全程,词穷了。
早知长公主养面首,却不知面首皆是那样子男不男女不女,花枝招展的。
“可笑吧?”毫无防备地,安庆直言戳穿她的所思所想。
卫琳琅惶恐,忙起身辩解:“不……只是从未见识过,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