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度掏掏耳朵,挥手解散众官员,向容恪推心置腹道:“你的告假帖,我着人已送去了吏部。假都批了,你就安安心心料理家事,当务之急是跟弟妹和好如初。”
赵度眉飞色舞道:“咋样?我够兄弟吧?”
容恪无奈一笑:“我倒成闲人了。”
“明隐,这我可得纠正你一下:你是有家室的人,公务往后靠,放在第一位的该是弟妹。你别自觉在公事上游刃有余就万事大吉了,以你这闷葫芦一样的性格,把弟妹陪高兴堪比登天。你得重视起来。”赵度插科打诨道,“你赶紧回去吧。两天假不够,我再给你续。”
容恪别无他法,在赵度热情洋溢的目送下,离开殿前司。
兜兜转转,竟碰上了三皇子。
彼时,三皇子正把一个宫女堵在宫道上纵情声色,冷不提防容恪迎面过来,分明见他同人打得火热,却停都不停。
三皇子一个恼怒,瞬间没了兴致,喝退宫女,伸胳膊拦住容恪的去路,大有兴师问罪的架势:“容大人,这是
皇家别苑,不是你的长平侯府。你这般横行霸道,是不是太夜郎自大了?”
容恪较三皇子高出半头,眼皮子也不曾动一下,全然不将人当回事,淡淡道:“挡路了,让开。”
三皇子早起吃了坛酒,眼下醉意涌上来;加之方才被当场撞破与人狎昵,脸面上过不去。索性仗着酒劲儿破罐破摔,伸手推一把容恪,啐了一口道:“你就是个臣子,我是皇子,还给你让道?”
容恪“啧”一声:“可惜了这件衣裳。”
他平静如水的表现彻底激怒三皇子。他目眦欲裂,瞅准容恪的衣领,欲给容恪个好看。
弹指一挥间,张牙舞爪的三皇子趔趄在地,捂着腮帮子嗷嗷叫疼。
“不服气?憋着。”
一方擦过容恪手的帕子,轻飘飘落在三皇子头顶。
三皇子扶墙站起来,口里一呸,脚下赫然一滩血,血里含着半颗门牙。
三皇子再威风不起来,一路涕泗横流,跑去扶云宫和陛下告状。
结果不尽人意——陛下臭骂三皇子不务正业,见天儿给皇家丢脸。完事又罚他回宫闭门思过一月。
情难自禁循着发丝,在她额头落下轻轻……
卫琳琅主动给七公主下帖子,约着去后山骑马,不想七公主那头回说,二皇子妃领着一双儿女在她宫里嬉戏,问卫琳琅要不要来。
左右无事可做,卫琳琅爽朗赴约。
刚打算出门,不防备撞上一堵人墙,揉着撞得微微发红的额头举目一瞧,脸色剧变:“……怎么是你啊,你不应该在殿前司吗?”
“休沐。”容恪言简意赅道。
卫琳琅撇开距离嘟囔道:“殿前司那么清闲,三天两头放假?”
“……嗯,很闲。”容恪应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