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上这么一位难伺候的祖宗,能什么法子,唯有欣然配合了。她故作深沉,沉吟良久,郑重其事道:“我想好了——”
“说。”
她极致严肃道:“当真没什么打算。顶多……带花团儿出去散散风。”
自觉缜密的答案,竟仍不对容恪的心思。只见他阴着脸起身,朝自己冷冷一哼,旋即拂袖而去。
这女人始终不知悔改——口头上甜言蜜语,任凭他如何;实则对他毫无在意,连三日后是他的生辰也漠不关心。
可笑。
在她心目中,他居然不比一只猫重要?
雨打霜摧肉。欲支配下的野狗。
容恪阴晴不定惯了,她不慌不忙,不闻不问,反正过段时间他就好了。
果然不出所料,到上床就寝的点,他又回来了,只是垮着一张脸,活像来讨债的。
卫琳琅主动让进床的里边,平静道:“热水是现成的,你去洗就完了。”
说罢,掀开自己的毯子,平躺下去。
屋里没动静,证明他还在那立着。
卫琳琅觉得无趣,翻一个身,将背影留给他。
容恪憋屈得厉害,很想把她提溜起来问一问:她左右逢源,事事了如指掌,凭什么独独对他生辰一问三不知?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为之?
偏生容恪最是好面子,自降身价的营生,干不出来。
幽幽怨怨盯了一阵她疏懒的睡姿,他兀自吞下窝囊气,转身清洗去了。
他这一去,真够久的,等得卫琳琅迷迷糊糊,不觉阖眼,顺从困意。
意识彻底坠入黑暗之际,肩膀倏尔一痛,整个人便挣扎着醒过来——只见领口被扯开一个口子,右肩头红了一片,红里透着一圈牙印。
“你是狗吗?你咬我做什么?!”她怒视罪魁祸首,羞愤交加道。
容恪一言不发,沉沉看她,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野狼。
卫琳琅有些发毛,管不得隐隐作痛的肩膀,忙起来,抱着毯子坐到床尾,结结巴巴道:“你要生气,我给你赔不是,但别又折腾我……我腿疼,骑马时磨的……”
他的唇依然抿着。
漫长的胶着后,容恪说:“卫琳琅,你真
没良心。”
她藏不住辩驳的劲儿,脱口而出:“我又怎么你了,你为何说我没良心?”
天地可鉴,这跟贼喊捉贼有什么分别?
她处处委曲求全以他为先,到他嘴里反成了丧尽天良?
容恪一伸胳膊,把她拽过来摁倒:“不服气?”
又又又来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