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琢磨着,改明儿把这话搬给明隐听听,看他是个什么反应。
误会解开,说书先生卸下提防,昂首挺胸面向一张
张神色迥异的面孔,开启口若悬河的新篇章。
内容如何,卫琳琅顾不得消化了,只因容恪骤然黑脸,强硬将她擒下了桥的另一端。
“是人家这么传,你别误伤无辜呀!”卫琳琅试图挽回局面。
容恪才不是为说书人传他俱内而冷脸,是为阴魂不散的赵度而眼烦——此人一旦插进来,他和她的独处时光必定泡汤。
给人拎至一处投壶摊位前,容恪收手,模样大变,云淡风轻道:“会投壶么?”
摊主是个中年男人,极会察言观色,见二人衣着相当,举止亲密,料定是一对小夫妻,忙笑眯眯介绍:“……一钱一次。投中得越多,奖品越丰厚。”
听起来甚是有趣,况且也不贵,卫琳琅欣然道:“我没接触过,但看起来不算难,可以一试。”
容恪唇角一翘,付与摊主一锭银子,任她大施拳脚。
摊主掂掂重量,揣入怀里,喜滋滋想今晚遇上贵人了,赚大发了。
卫琳琅只管拔箭瞄准壶口投掷,却是十发十歪,空手而归。
“我明明瞅准了的,一扔就斜了。太难了!“她懊丧道。
容恪拨了拨她叫风吹乱的发丝,俯视一笑,一言不发。
屡屡败兴,卫琳琅的胜负欲被勾得蠢蠢欲动,灵光一闪,转头盯上容恪;思量一时,探其口风:“你身手矫健,投壶应该很拿手吧?”
容恪扬起视线:“那是自然。”
“那……”她将箭矢塞给他,“你教我怎么投吧。”
容恪轻捏着箭杆,目光下倾,很缓慢地弹出几个字:“你求我。”
人来人往的,卫琳琅陡然红了脸,闪烁其词道:“怎……怎么求?”
目光交汇间,他的侧脸同她的鬓角贴到了一起;眼梢余光下,但见他的喉结上下一动:“亲我。”
大庭广众之下,亲……亲他?
是她耳朵出问题了,还是他疯魔了?
卫琳琅心一横,推开他,顺手捞回箭矢,有骨气道:“纵是没有你,这壶我也照投不误。”
赠与她的玄铁匕首,容恪暂替她保管,且戏看她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摊主心底乐开了花,巴不得她一根箭都中不了,如此银子赚到手,东西还不用贴,简直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罢了。”卫琳琅不和自己较真,“体验过了,发现投壶不过尔尔。”
说完朝他讨要匕首,打算回客栈歇脚。
“看好了。”匕首物归原主,却见容恪顺起一把箭,轻盈一丢,箭尖没入壶口。如是反复,连中三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