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试着去抱怀素。
忽而,怀素咧开嘴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嚷:“坏人,有坏人……”
宫女忙拍着背哄怀素不哭。
见状,卫琳琅有些尴尬,也不便再提抱怀素的话,默默将金锁送出去,退回容恪身侧,忍怒小声道:“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容恪依然傲慢:“是那小鬼自己没出息。”
他身为她的夫君,还未曾被她主动拥抱过。
凭那小鬼也想争先?
碍于场合,卫琳琅不和他争论。
显然,有他在,这地方是待不下去了。于是乎,她向七公主、二皇子妃告辞。
七公主机敏,查出端倪,挥手道别。
二皇子妃心系儿女,无暇挽留。
别样香囊她好像,不再需要其他人了。
从七公主寝宫出来,正值午时。
和容恪兜了一上午的圈子,早晨吃进去的吃食早消化殆尽,卫琳琅眼下是饥肠辘辘,全心装着速速回栖云殿果腹的念头。
“卫琳琅,你站住。”容恪不远不近跟在她身后,眼见她足下生风,越走越快,便以命令的口吻喝住她。
单冲他把二皇子家两位小殿下凶得畏畏缩缩,卫琳琅就懒得理睬他,依然埋头行路。
容恪摇头一笑,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她,摁住她肩膀,强行掰过来面对自己:“此处远离栖云殿,你若走不动,我可以背你回去。”
风迎面拂来,勾起她的一缕青丝,翩然摇曳。
容恪伸出手,精准捻住那束略微短些的发丝,擦着鬓角,轻轻拨到她的耳后。
他蓦地一笑,喃喃自语:“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真正圆房那晚,容恪逼着卫琳琅剪下一绺头发,与他的缠作一团。后又将它分成两份,一份他保留,一份给她。
说来惭愧,当夜饱受蹂躏,险些赔进去半条命,她对他恨得牙痒痒,那股彼此纠缠的头发顺利成为泄恨的替代品,被她弃之如敝履,狠狠摔了出去,后面也没想过再捡。估摸着后来下人打扫屋子,当作废物收走了。
时至今日,卫琳琅回味出丝丝后悔。毕竟是有寓意的物品,当时怎就没多个心眼拾起来呢。
容恪当然无从知晓那绺头发的去向,只当现下她面上稍纵即逝的情愫是为羞涩——众目睽睽下,不好意思叫他背着走。
卫琳琅果然摆手拒绝:“你别小看人好不好?这几步路我还是能自己走的。”
她错了,容恪并非瞧不起她,纯粹是想和她亲近亲近——大庭广众之下的耳鬓厮磨。以此昭示她是独属于他的。
卫琳琅未尝看破这层,戳戳辖制住自己肩膀的大手,怨声载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劲很大啊?你再攥下去,我这块皮肤又该泛红了。”
容恪是行伍出身,这双手曾经是持剑挽弓的,力道使在刀刃上,方可克敌制胜。他是心知肚明的,只是一面对卫琳琅,总是处于失控边缘。情绪一乱,手上便不知轻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