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快得令人起疑。
卫琳琅不能全信,摊开掌心:“口说无凭,击掌为誓。”
他面不改色,如她所愿。
如此,再无可指摘。
新添了酒水,二人面对面,一饮而尽。
彼此距离愈缩愈短,受煎熬的是卫琳琅。她没勇气回应他饿狼似的凝视,回避着向底下看。
这一看,足以要了她的命——他的过分躁动,将昔日的不近人情,打得支离破碎。
“你你你……我简直要长针眼了!”卫琳琅急把胳膊横在眼前,遮掩之下的脸庞可以狰狞来形容。
她害臊的表现,击中了容恪。最原始的念想冲破牢笼,化身为洪水猛兽,支配他破戒。
“蜡烛还没吹……!”
“灭了灯,便没意思了。”
……
是什么感觉,坦白说,有恐惧,有担忧。但更多的是疑惑——这么快就结束了?
原本的预期是像上次一般,叫他无情摆布大半夜。
可……前前后后半个多时辰,有一大半都是被他按着四处乱亲,真正往那处使劲的时间,约莫不过一盏茶?
倒也走运。
不用继续为那撕裂般的疼痛折磨了。
“……应该行了吧?”卫琳琅忍疼,咬牙询问。
暗夜之下,只见身上男人半跪着,久久未语,好似一座黑山。
绵绵疼痛作祟,卫琳琅无暇顾及他在作什么妖,吃力地撑坐起来,嘴巴里嘶嘶吸着气。
突然,合拢的纱帐扯开一个洞,惨白月光铺了一地,照亮那件不成样子的素锦小衣。
“砰——”
门一开一合,最后从外抽了上去。
卫琳琅觉得这家伙动不动就发脾气,属实神志不清。
因浑身空无一物,又拉不下脸唤人进来伺候,于是她一点一点挪下床,寻了干净的衣裳裹上。至于那损毁了的旧衣,还得交由宝凝处置。
整个后半夜,卫琳琅一直没有困意。
睁眼到天明,宝格扶着她,去泡了个热水澡,疼劲儿略有缓解。
早上没什么胃口,将就吃了些白粥。
“夫人,新婚第二日,侯爷上哪了?”宝格早就想问了,碍着她精神不济,一直憋到这会才问出口。
宝格还小,不宜知道过多。卫琳琅避重就轻道:“他前半夜就走了,再没回来。按这个点,他应上朝去了吧。”
宝凝送来一杯温水,顺带说:“侯爷夫人新婚燕尔,陛下准了侯爷五天的假。侯爷没上朝,我刚才听人说,侯爷在后园子练剑呢。”
宝格佩服道:“侯爷真是严于律己,三百六十五日,日日不落下练功。”
卫琳琅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怪异感。
“昨半夜落了雨,今天凉快不少,要不夫人您也去后园子逛逛?”宝格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