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失败至此。
容恪挂不住脸面,干脆以不变应万变,冷若冰霜道:“挨过的刀剑数不胜数,这点子伤算什么。”
逐尘关心则乱,进一步规劝:“小的说句该死的,那要是夫人从此不回来了,您就一直不管您的右胳膊了?您别忘了,您的右手大有用处,提剑挽弓、执笔勾画……您别意气用事呀!”
逐尘是豁出去了,却也不可挽回地把容恪得罪了。
“咻”的飞出一个枕头,幸而逐尘闪避及时,未受波及。
“我看你是活腻歪了。”同枕头一起滚出来的,是一声阴森森的警告。
逐尘惜命,当然不会鲁莽下去,急急出门往相国公家,搬救兵。
路途过半,遥见前方的矮墙下面对面立着一男一女,神色不快,争执不休。
“这是你第二次撞着我了,你还不道歉?!”石景笙两手叉腰,杏眼圆睁。
“我说你这小姑娘,好的不学,净挑颠倒黑白、胡搅蛮缠的招数学。”赵度气笑了,不准备像上次一样退让一步、息事宁人,直盯住石景笙愤愤不平的脸,“你且说说,你爹是谁。我倒要看看,什么人家才能教出你这种横冲直撞的女儿来。”
连带着家里人遭受羞辱,石景笙立时炸开,瞅准赵度显眼的白靴子,狠狠踩一脚:“我少教,那你就是没皮没脸!”
疼是小事,崭新的靴子印上一个黑脚印才是赵度最无法容忍的。
“好,算你有种,敢踩我的鞋子。”赵度伸手一捞,正正好扣住石景笙的手腕,作势要拽她走。
逐尘如梦初醒,拍拍脑壳撵上去:“世子爷,石小姐!”
石、赵二人停住脚。
石景笙钻空子挣脱,离远两步。
赵度沉默思忖片时,恍然大悟,斜眼瞥着石景笙说:“我当是哪个野丫头,敢情你就是石尚书的掌上明珠。”
有其父必有其女,石尚书一个大老粗,养出来的女儿虽漂亮,却公然是第二个石尚书,嘴尖性大,不知天高地厚。
石景笙暗暗揉捏泛红的手腕,嘴上依然不饶人:“既知本姑娘的身份,你还敢言语放肆?仔细我爹爹教训你!”
赵度放声大笑:“你爹教训我?行啊,你立马回去告诉你爹,是我赵度不分青红皂白欺负了你,快快让他来给我好看。”
石景笙一怔,嚼了两遍“赵度”,脸色更难看了:“好啊,合着你就是那个四处拈花惹草的赵度?你可真是脸大,名声臭到了底,还不自己掂量着,反跟个野狗似的,四处乱吠。呵……似你这般无耻之徒,跟你纠缠不清,才是我自寻晦气!”
回击完,翻了个白眼,气冲冲走了。
唇枪舌战告终,逐尘跟着松了口气,凑上来求助赵度:“世子爷,您的锦囊妙计不灵验了啊!侯爷伤了一整日,消息传出去一整日,也不见我们夫人回来……您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再支个招吧!”
赵度不可思议道:“怎么会?不可能!是不是弟妹那边还蒙在鼓里呢?”
逐尘再三保证消息无误。
赵度先是叹气,后发笑不止:“既然如此棘手,那就别怨我放个大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