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琳琅摆不出好脸色来,咬牙切齿道:“随便咬人,不占理了就把人扑倒……你这样和街上的疯狗有什么两样?”
“跟谁学的,一口一个疯狗?”容恪不怒反笑,紧接着单手解开她的衣带,轻轻一拿。
他由上而下的目光,似在欣赏一件器物。
卫琳琅含羞忍耻道:“骂人的话还需要跟人学?你咬人不也挺娴熟的吗?让你混到疯狗堆里,真是一点都不违和!”
耳畔的一绺头发困在他的指尖,由他捻转。
“你倒是提醒我了。”容恪掫起她塌下去的腰,向外拖了拖,而后微微抬起膝盖,去顶她紧紧并拢的双腿,“往常都是你狠心咬我。今日,且换我来一次。”
中途,容恪终于按捺不住,捏着她的下巴问她:“卫琳琅,你知不知我的生辰在哪日?”
情意正浓,卫琳琅撒不来谎,气喘吁吁道:“不……知……”
这样的结果,比她是装傻充愣,更令容恪无法接受。
他气红了眼,掰着她的脸,重重吻下去。
“你既存心讨我欢心,为何不知我的生辰?卫琳琅,你又在欲擒故纵,是不是?”他松开对她的桎梏,眼里含着少许期待。
卫琳琅如同一个溺水的人,分不出心力来哄骗他,凭本能回应:“真不知,没骗你……”
接下来,无论暴风雨如何摧残,那朵娇花总是逆来顺受。
容恪黔驴技穷,勉强相信她的说辞:“三日后是我的生辰。卫琳琅,用心对待,不许敷衍了事。”
凡是被他看中的,人也好,物也罢,他不介意使些非常手段取得。
寝殿外,宝凝宝格面面相觑。空气里充斥着绵绵不断的“咯吱咯吱”声,以及不时的“咚咚”声。姐妹俩谁都不敢贸然开口讲话。
一时,气氛凝结。
声动经久不绝,宝格耐不住担忧,对宝凝说:“姐姐,这动静……侯爷和夫人不会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吧?咱们要不敲一敲门?真起了争端,夫人怎么能拗得过侯爷呀!”
宝凝同样忧心忡忡。这次的响动,和以前的不一样——以前至多是夫人闷闷的哭声,万不到此叮叮咚咚的地步。
宝凝没有主心骨,给不了宝格明确答复,只说:“别急,再等等。”
不顾一切闯进去,万一见着不该见的,那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一等,半个时辰流走了。
夜阑人静,宝格困得睁不开眼;轰然一声,睡意烟消云散,宝格瞠目结舌仰望从里面出来的人:披头散发,衣冠不整,恍惚似一个鬼!
宝格心大不清醒,宝凝却不敢放松警惕,忙忙掐着她一齐问主子安。
容恪未曾停留,冲偏殿去了。
宝凝携宝格,立马入内查看情况,却见玉体横陈,美人垂泪。
宝格拾衣裳,宝凝递手帕。
卫琳琅哭得伤心欲绝,字字控诉容恪:“他就是个混球,我再也不要原谅他了!生辰礼也休想!”
她说到做到,后面两日,再没搭理过容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