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明郗将手里的包递给陈渡,转身去了趟卫生间。
这会,便只剩下两人,明憬思来想去,还是开了口:“当年的事,怪过我吗?”
陈渡扯了下嘴角,“没有。”
明憬:“是因为明郗?”
陈渡轻嗯一声,“您是她的父亲,倘若身份置换,我想,我应当能理当您当初的决定。”他自嘲地笑笑,“毕竟,我当时一无所有,还面临着赌债,我又能给她什么呢?”
他坦然的说出这段话,明憬双腿交叠坐在对面,眉梢挑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或许,他也应该为自己当年武断的偏见而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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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市的春天来得很快,道路两旁的玉兰和海棠都逐渐冒出了花骨朵。
领证后,陈渡问她想在什么季节办婚礼,她思考不过几秒,当下便决定想在春天,一个冷暖适宜的季节。
他们在酷夏初遇,初雪重逢,深秋领证,春末走完所有既定的程序。
婚礼并未邀请太多宾客,林思甜和许迎萦作为伴娘,陆言舟和宋斯望当伴郎。
婚礼前一个月,陈渡特意将陈秀珍接来京市小住,那段时间,是陈渡最忙的时候,却是明郗最惬意的时光,她每天下班回到家,就能吃到外婆亲手做的菜,饭后,她挽着陈秀珍的手在楼下散步。
陆言舟和许迎萦也成功在一起,对此,明郗曾问过许迎萦,她是怎么答应的。
许迎萦那时低着头,支支吾吾地说:“就之前跨年夜的第二天,你们不是都走了吗,整座别墅就只剩下我和他两个人,他找我聊了聊,说打算追我,让我给个机会,我就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明郗:“然后呢?”
那段时间,陆言舟每天破天荒的起个大早,在许迎萦还没到公司之前往她办公室放束花,半个月下来,她办公室都快成花店了。
许迎萦:“年前我不是回覃梧了吗,我没想到他也过来了。”
明郗讶然:“你是说,当时,陆言舟也在覃梧。”
许迎萦点点头,“我是上了飞机才在商务舱看见他的,之后我把他带到覃梧,给他找了个酒店住下。”说到这,许迎萦脸色慢慢变得不自然,她抬手将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低声道:“就之后我们又睡了一次。”
明郗:“所以你们就这样在一起了。”
当然没有那么简单,只是其中内情,许迎萦也没有细说,她想起那天晚上,陆言舟按着她的肩膀,一遍一遍逼问她:“到底答不答应啊,我总不能每次都被你白嫖吧,虽然我是喜欢你,但这种没名没份的事做起来我也是吃亏的。”
许迎萦混身一热,不仅是被烫的,还是臊的,谁他么问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是在这种场合。
她不答应,他便存心磨她,就是不肯给个痛快。
许迎萦烦了,最后迷迷糊糊也就答应了。
第二天醒来时,她一睁开眼便对上一张放大了五官,陆言舟侧着身子,一手撑着脑袋,贱兮兮地看着她,“女朋友,早上好啊。”
许迎萦脸上一热,当即就赖起了账:“谁是你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