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进间秋生?在心底里暗暗腹诽:他就这么随口一说,还真说对了,真就是长老?
看起来自己之前猜的不假,怪不得是禅院直毘人下的单。
秋生?心中?思量着这次的病人,面上还是不断地向前走着。
跟上那人急匆匆的步子对于这段时间锻炼良好的秋生?来说并不困难,秋生?甚至还有闲情逸致边走边看看弹幕。
-禅院甚一?好熟的名字。
-是甚尔的哥哥吧,那个特别一级咒术师。
-只有特别一级的实力,完全没有甚尔强唉。
原来那个叫甚一的病人是禅院甚尔的哥哥?
所以这波是弟弟逃出了家门,哥哥却当上了长老?
秋生?看到?弹幕刷过的信息挑了挑眉,心里暗道可惜。
早知?道救治的病人的身份是这样?的,就算孔时雨极力劝阻,自己也?要?把禅院甚尔带来的。
总感觉错过了一场好戏呢。
*
秋生?第一次走如此和平的禅院家的路。
仅仅十分钟左右,那人就将秋生?带到?了一个门窗紧闭的房屋前。
上前一步,那人朗声向里边报告道:“与谢野医生?来了。”
话音落下,屋内立刻传来一个有几分熟悉的声音。
“进来吧。”
那人侧开身子,拉开大门向秋生?示意。
“请。”
……
秋生?越过那带路的仆人,走进屋内。只见屋内的两张病床上都躺着人,一张床边冷冷清清,一张床边挤满了人。远远瞧着,其中?一张床上的那个人似乎连脑袋都没了半个。
嗯?
没了半个脑袋?
意识到?自己看见了什么,秋生?惊奇地绕过端着医疗纱布前来搭话的侍女,直直地向那个四周无人的病床走去。
走近了一瞧,秋生?才发现这个人身上满是剧烈的撞击伤,双眼瞪大,已经没了生?命体征。他的头盖骨沿着脑门上的一条线被整齐地切开。并没有被缝上的半个脑袋,就这样?大大咧咧地留了个缝隙敞开在那儿?。
秋生?在这段时间里早就看惯了咒术世界中?各种?乱七八糟的伤患和尸体。
于是他面不改色地站在病床旁打量了一会儿?,便从手提包里快速地掏出一副消过毒的医用?手套戴上,然后直接上手将那个人的脑袋扒拉了一下。
原本微拢的头盖骨被完全掀开,秋生?的手套上立刻沾上了大片的血污,因为放置过久而没有了水分的头部?里,组织和器官一览无余。
果然没有大脑。
秋生?走近看到?尸体头部?的切口时就有些?猜测,但此刻看着手下明?摆着的空空荡荡的脑袋,秋生?还是不禁瞳孔一缩,而在这时弹幕满屏刷过的“羂索”也?被他余光一扫记在了心里。
虽然不知?道羂索是什么,但能被弹幕如此整齐划一地说起的,放在这个情形里,应该就是导致这个人脑袋空空的罪魁祸首了。
秋生?放下手上的脑袋,一边脱掉手上的一次性医用?手套,一边又?多看了两眼那人的样?子。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没有大脑的尸体,真是人活久了什么都看得到?。
真稀奇。
“那是加茂家的。”禅院直毘人见秋生?站在另一张病床上迟迟不过来,甚至还对着尸体动起了手来,最终还是忍不住向他走了过去。
“他已经死了。”秋生?回?头看向禅院直毘人道。
“是的。”禅院直毘人弹了弹衣袍,眼神望向另一边的病床,“今天你要?救的是那一位。”
“禅院甚一?”秋生?跟着禅院直毘人的目光看了过去。
穿戴整齐,包扎严实,面色苍白但仍有血色,虽然嘴唇有点紫,但怎么看都不太像是重伤。
“你知?道了啊。”禅院直毘人撩了撩袖子,抬脚准备走回?甚一的病床。
“他是禅院家的长老。”禅院直毘人顿了顿继续解释道,“也?是禅院甚尔的哥哥。”
“甚尔的哥哥?”秋生?装作不知?道地看向禅院直毘人。
“是的。”禅院直毘人走到?禅院甚一的病床旁站定,“他现在的伤势被我们控制住了,但还是非常不良好。”
“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倒在地上,脖颈和腰腹处均有刺伤,而且伤口处都有毒素感染,差点就救不回?来了……”禅院直毘人见秋生?提着包跟了过来,对上了他的眼睛道,“我们是把他送去了东京咒术高专那里才保住了一条命。”
东京咒术高专?家入硝子那儿?啊。
“那还找我来干什么……”
秋生?走到?禅院甚一面前,弯下身子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闭着眼睛,看上去只是呼吸有些?微弱的病人。
“他的毒素没有被排出去?”秋生?低头打量了一会儿?发现了什么,偏头看向禅院直毘人,语气肯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