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傅知浔递过来的这张卡,虽依旧未界定什么,但童姩就是感觉似乎正在打破这堵墙,向着彼此更近一步了。
将卡拿到手里,童姩还沉浸在喜悦中,傅知浔已经起身准备离去。
她赶忙对着离去的男人后背喊道:“我可以去找你吗?”
随着开门的动静传来,男人的声音稍有滞后的响起:“跟徐立说。”
随即,房间门阖上了。
童姩手里攥着傅知浔给的银行卡,兴奋地置于嘴边亲了两口,然后开心地倒回床上来回翻几个滚。
在床上赖了会儿,直到她准备出门时,已经接近中午了。
徐立早已经在大厅等候,见童姩从电梯里出来,便迎上去随在身侧:“童小姐,我们现在去哪儿?”
童姩甩了下包,兴致勃勃地说:“去东京最大的商场!”
终于!终于!终于!!!
她又可以肆无忌惮地shopp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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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国内,傅知蘅坐在轮椅上,正手持着花朵进行修剪。
傅渊跟着护士走到病房门口时,看见瘦若削骨的高大男人,苍白如灰的手指拿着那支红灿灿的彼岸花,莫名被这样的画面引起不适感。
犹如恶魔手中捏着魔鬼花一般。
他努力调整了下心境,迈步走了进去:“堂哥。”
傅知蘅没有看他,而是将修剪好的彼岸花插进花瓶里:“坐。”
傅渊并没有选择坐过去,而是坐在不远处的另一张椅子,毕竟对于这个阴森森的堂哥,他自小都不怎么爱亲近的,若不是当年父亲是站在这位堂哥这边,注定与傅知浔成对抗关系,他高低只想当个闲散公子,懒得掺和这两兄弟的这点破事。
傅渊刚坐下,傅知蘅便用纸擦了擦手,手转着轮椅的车轮转身,一双凹下去的青黑眼睛缓慢抬起。
见傅知蘅望向自己,傅渊赶忙关心道:“堂哥,听说你被烫伤了?”
“不碍事。”
“那个小丫头烫的?”
傅知蘅嘴角弯了弯,轻轻“嗯”了声。
得到了八卦正主的答案,傅渊心中的那点震惊便再也藏不住了,咋咋呼呼地吼了出来:“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敢烫傅家大少爷?!”
傅知蘅倒是显得淡然,轻哂了声:“那又如何?她如今可是傅知浔的女人,她有什么可怕的。”
“……”
倒也是。
傅渊噎了下,偃旗息鼓地坐了回去。
傅知蘅坐着轮椅至床头柜,拾起护士刚才送来的药,一颗颗喂进嘴里,用口腔里的分泌物慢慢润化,而桌上的那杯温水却始终未动。
不靠水吃药的操作,看得傅渊觉得自己的口腔里都充满苦味,忍不住狰狞地问:“堂哥,你不觉得苦啊?”
傅知蘅一脸淡漠:“我早已失了味觉。”
自从昏迷了四年后,傅知蘅的知觉要么已然丧失,要么便迟钝缓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