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装?”
“……”
面对傅知浔毫不留情地戳破,童姩心知自己拙劣的演技根本骗不了他。
反正也已达成目的,索性不演了,吐着舌头睁开眼睛,但嘴上仍死不承认:“傅知浔,人家胸口是真的难受嘛……”
抓着他的手,伸向自己的胸前:“你摸摸,心跳快不快?”
“……”傅知浔顺着她的力道坐下,手触碰到她心脏的位置,也正好裹住触感丰富的地方。
黑净的双眸染上一层淡雾,内心的野兽渐渐苏醒。
可下一秒,他便将其强制按压,慢慢抽出自己的手,眸光落在满眼泛光的女孩脸上。
沉默片刻,他似警告般开口:“童姩,你可知道——”
“知道什么?”
语句微顿,傅知浔深思熟虑后才继续说道:“有些事一旦发生,便回不了头了。”
童姩怔了怔,旋即便明白傅知浔所指何意。
可这话于她听来,不仅不似告劝,反而是命运冥冥中的安排。
有些事,她只不过是顺势而为。
就像花瓣明明在岸上,偏生因风吹而起,落入溪流,顺水而去。
童姩撑着手臂坐起来,双眸水光灵灵,满是不经意:“傅知浔,这话,你说得是不是太晚了些?”
卧室里的暗灯昏暗,傅知浔半侧脸被覆上阴影,将他投目而来的眼神显得更为隐晦。童姩纤细的手指犹如调皮的小精灵在他的手指上跳动,跳到手臂、肩膀……
“从两年前那个吻……”
“从你喜欢上我,从我家破产,从我在那份协议上签字开始……”
她的眸光明亮,似黑暗中的星光,带着诱惑力:“我们就已经不是叔侄关系了。傅知浔,我们早便回不了头了。”
水中花无法逆行。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旦捅破窗户纸,亦是如此。
童姩也曾难以
接受,因为她从未想过要与傅知浔发展朋友或叔侄以外的关系。可她是个适应力强大的人,正如童挽阳曾希望她生长成碗莲那般,环境只是她开花的养分,她终会开成不同的样子。
可傅知浔不应该。
他早就心生情愫,明明可以坦然接受,却又始终推开她,犹如逃避。
“你在协议上列霸王条款……”手指从肩膀抚上他的胸膛,童姩慢慢靠过去,伏上他的肩头:“并且用这些条款限制了我,让我成为你的私有物,说明你想占有我,可又做不彻底。你让我们的关系,不上不下,不伦不类,你让我有身份没资格,也让你自己纠结不已,不知进退……”
鼻息落在他的耳根处,温温润润的触感。
视线由侧后方往前望去,想要与他对视:“傅知浔,你怂了,这不像你。”
是什么禁锢了他?
是什么令这个身份尊贵,地位崇高的男人顾虑重重?
是什么让他矛盾不已?
猛地,手臂被抓住,身体猝不及防往前拽去。
待回过神来,半个身子已经倒入他怀中,躺在他腿上,由下而上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