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与我有关。”盛砚知随着他的步伐转身,带着嫩意的嗓音说着极具深意的话:“因为我有一笔交易,想与你谈谈。”
傅知浔顿步,回身轻笑:“找错人了吧?你应该去找傅知蘅。”
盛砚知意味深长地笑道:“抱歉,我瞧不上他。”
……
茶水滚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盛砚知的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后来老傅去栾城,到他去国外留学归来,走的每一步都是与我商量好的。但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我相信并不是你想真正了解的,所以,我认为你在我这里得不到你想要的答案。”
童姩听得认真,从盛砚知简单的描述中,她大概能想象到,十五岁的傅知浔该有多么无助。
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男孩,原本只是沉浸在无忧无虑的幸福中,却遭遇这般狗血的家变,沦为日日被欺凌却无处求援的地步……
想想,都令人觉得难受。
但她很快就从这种悲悯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她直接问出自己的疑惑:“我想知道的是,与他母亲出轨的第三者,去哪儿了?”
从傅知浔的口中所描述的,关于这个第三者,好像自傅烨死后便“人间蒸发”了一般。
可傅知蘅为何能控制杨姝,又为何能教唆杨姝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投毒,童姩隐约觉得,这些都与这个第三者的消失有关,这一部分仿佛成了迷,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渊,让她特别想一探究竟。
然而,盛砚知却只是嬉皮笑脸道:“老傅都没有告诉你的事,姩妹妹,你如何认为我会知晓?”
“谁不知盛少是京圈公认的纵横谋划的高手,十岁就开始铺网,拥有最周密的情报人脉……”童姩没有被牵着鼻子走,思绪清晰地反驳:“傅家如此大的丑闻,你又怎会不知道内情?”
之所以想从盛砚知这里问清楚,并非是因为他与傅知浔是多年好友的关系,而是因为这人强大的情报网,一定知道许多不被外界知晓的内幕。
问他,是了解这个故事完整版最快捷的方式。
盛砚知轻笑:“但也并不是所有的事情,你都有必要知道。”
童姩凝视他,一时没有继续接话。
茶水煮沸已经很久了,半小时的时间已经接近尾声,盛砚知看了眼时间,起身扯了扯衣摆。
“姩妹妹,听我一句劝,老傅的事你管不着,也管不了。”他好意奉劝道:“你还是多把心思用于经营‘姩椛’,争取早日无债一身轻。”
话音在童姩的头顶落下,盛砚知迈步准备离开。
眼见着快走到包房门,童姩却忽而沉声说:“如果我说,我可以帮他戒掉地。西。泮片呢?”
皮鞋停住,盛砚知微微侧身,回头望去。
童姩抬起头,回视他的目光,有理有据地说道:“他是心理疾病,吃再多的药都没用的。傅知蘅苏醒后必然有备而来,无论你和傅知浔有何计划,但他患有这种疾病,对你们只会有害而无一利。”
就在一秒钟前,童姩突然想明白——
盛砚知是天生的谋划家,唯有利益能让他打破原则。
然而,她的这一番话也着实令盛砚知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