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起身脱去身上外套,走到另一边上了床,半躺在她身旁,拿开她的手,继续帮她揉着。
这一阵缓过去后,童姩又舒展开,抬眸看向在她侧上方的脸。
深邃的眼里比往日柔和许多,手上的动作轻缓有序,让她全身跟着放松下来。
得以喘息,她又忍不住要说话:“傅知浔。”
“嗯?”
“你胃痛的时候,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傅知浔的视线落在她的腹部,眼底波澜不惊。
此刻感同身受的小姑娘对他产生了些怜悯,他不是没听出来,只是胃病带来的疼痛,于他而言好比日常生活中的一件小事,微不足道罢了。
“硬熬。”他言简意赅道:“习惯就好。”
童姩无语,这都能习惯?
她今晚差点没疼死。
不过想起傅知浔每每胃痛时的样子,好像是真习惯了,连痛的时候都那样淡定。
可是“习惯”了胃痛?这听上去就让人觉得很心酸啊。
这无疑显得他更可怜了。
童姩挪动着身子,拽过傅知浔的另一只手臂,抱在怀中,脸靠在上面。
莫名其妙地,反倒宽慰起他。
“放心吧!”语气松软,努力带着阳光般的暖意说道:“以后你胃疼的时候,我都会在。”
闻言,腹部温暖的大手停顿了下,过了几秒,复又继续揉着:“你能做什么?”
童姩理直气壮地说:“我帮你揉肚子,就像你现在帮我揉这样,以前我是瞎揉的,今晚看你揉,我就学会了。”
顿了顿,又想起来:“我还可以帮你点雪茄,拿药给你吃,我能做的事可多了。”
傅知浔轻笑一声。
“哦对!”童姩脑袋里还在思考自己能做的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还可以抱抱你哦。”
话音刚落,又一次疼痛袭来,童姩整个人再次陷入长达一分钟左右的无助中。
傅知浔垂眸看着她。
明明自己都痛得要死不活,偏生还想着当别人的小天使。
还挺爱操心。
只是这种话在傅知浔听来,却不会往心里深入几分,他轻描淡写地说:“未来很长,不确定因素太多,这种话少说。”
童姩痛得直呜呜哼唧,但还是忍不住反驳他:“我说到做到!”
旋即翻了个身:“啊……好痛啊!!”
随着她的姿势改变,傅知浔也得跟着变换。
他躺了下来,将手环过去,摸到她的肚子继续揉着:“今天为什么喝这么多咖啡?”
童姩缓过来后,急喘了口气,才闷声说道:“上次晚宴你带我认识的那些人,我以“姩椛”的设计为她们做了首饰,全部亲自送上门,还分别与几位喝咖啡聊了聊。”
她总不能说:抱歉,我送给上一个人首饰的时候,正好喝的也是咖啡,你自己喝吧,放心我请客?
她当然得陪喝!
傅知浔轻笑:“那也不必这么实诚,把每杯都喝完。”
提及这事,童姩轱辘一下翻转身体,在他怀里呜哇起来:“傅知浔,你不知道,她们去的场所可贵了,一杯咖啡就是我现在几天的生活费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