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万朵,起床了,吃早餐了。”
听声音是住她隔壁的师姐。
“来了来了。”
头痛欲裂,来不及醒神,万朵硬撑着起了床。
开门后,发现是两个人,师姐和她的舍友,过来喊她一起吃早餐。
万朵把人让进房间,自己拐进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看着脸色还算凑合,没有醉酒之后的颓唐。身上还是昨天的衣服,酒气淡了不少,细闻还是有。
她揉了揉酸痛的太阳穴,一时想不起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
刷牙的时候,外面两个人正随口讨论着今天的活动安排,上午参加交流,下午再演一场,晚上就能回南城了。
高团长一大清早去了北城,说到这儿,师姐感叹着:“说不定等高团长回来,咱们再出差就能升个五星酒店了。”
万朵满腹狐疑。
高团长拉到赞助了?
那个差点被她得罪翻脸的梅老板,肯掏钱了?
回忆起昨晚,万朵刷牙的动作越来越慢,脑袋里冷不丁蹦出几个画面——
她好像……凑到了程寅面前,欣赏男人的盛世美颜,后来,他们好像……
接吻了?!
不可能不可能!
一定是做梦。
然而就在这时,脑袋里又跑出来他跟自己求婚的画面。
万朵敲着脑袋,一边想自己准是喝多魔怔了,一边打开水龙,准备漱口。
刚一低头,她愣住了。
手腕上赫然挂着一块男款腕表。
黑色表盘,表廓和指针闪亮,扣在细白的腕子上像块黑曜石。
这表……
昨晚明明戴在程寅手上,怎么到她这了?
“万朵,好了吗?”师姐在外边催。
“好了,好了。”万朵嘴里含着牙膏,含糊不清应着。来不及细思,匆忙漱了口,又草草洗了两把脸,拿上房卡,下楼吃饭去了。
三星级宾馆的自助餐厅不大,十来张四人餐桌,坐的大都是他们剧团的人。
万朵三人到的时候,有几个同事正巧吃完,和他们打了招呼离开,顺便给她们腾了位置。
万朵去拿盘子打饭。食物是中式的,包子、馒头、豆浆油条,也还算丰富,就是没肉。
万朵端着盘子,脑袋里一直琢磨那个吻,和求婚,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程寅为什么这么做?
如果是梦,手表哪来的?
打饭的时候,有同事看见万朵腕上的表,好奇地瞅了好几眼。
只是万朵心思不在这儿,没发现。
一起打饭的隔壁师姐发现了,等人落座,好奇问她:“你这表……以前没见你带过,好像有点大。”
万朵想说以前带过,又觉得这话说的好像表是自己的一样。说不是她的吧,又得解释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