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很少。”
末了,又释出两句。
“一年也不过三。”
“谢谢贤妻关心。”
终于吐出了几句人类的好话。
她嫣然笑道:“我这是狐狸的投诚。”
熟稔剥开巧克力纸,她重开一个话题:
“你刚才车里说的,什么珠宝裙子都是小钱。”
“堂堂萧氏总裁的话,一定作数吧?”
“当然。”
宋暮阮笑了笑,语调恢复平日的糯甜。
“萧先生一定要维持这个姿势吗?”
萧砚丞转过头,一抹冰凉的奶味醇巧抵住唇珠。
“那明天我们回华市了,能送货到家吗?”
少女口息里的果香酒气,淡淡吹进他微张的薄唇。
他抬手,修长的指骨正要拿过唇前的巧克力,却被她灵巧躲开。
唇上倏地没了那两缕各不尽同的甜丝丝,萧砚丞眸色由幽转清。
“珠宝裙子放在我家,你每天可以拿走两件。”
宋暮阮腾出右手,从包里翻出一粉粉的东西。
“我的护手霜送给你。”
“元旦前买的,今天用过一次,如果你介意的话,我重新……”
裙摆被一道微微的力量扯了扯,她低头看去。
靳元祺小嘴一周吃得全是巧克力渍。
刚取出湿巾,却被一只大手巧取。
萧砚丞拿着湿巾,蹲在地上。
向来冷冽的眸子散了寒意,温温淡淡的柔。
一点一点擦拭干净后,他甚至还宠溺地捏了捏祺祺的脸蛋。
“小馋猫。”
宋暮阮在一旁看着,脑海却不合时宜地蹦出一词——
人夫感。
天。
她又在萧砚丞身上幻想什么呢!
对资方霸霸抱有幻想,是无痛离婚斗争的绊脚石,好吗?!
丢掉幻想!继续斗争!
宋暮阮及时拨正了心思。
回过神来,才发现护手霜盖被她旋松了,一团乳白膏体从她指缝溢出。
“啊。”
一声短促的惊呼响起,两道视线同时投来。
她的腮颊渐渐窘出绯红。
萧砚丞取过护手霜,旋紧盖,把那剥了壳的巧克力也放在餐台。
宋暮阮也趁势抹匀手上的白膏。
但挤出的太多,她手心手背都是湿乎乎的润光,像敷了层透明的奶油。
她只好目标转移。
“祺祺,你的小手伸出来。”
窸窣细响过后。
靳元祺两只胖圆圆的小手被无辜地染上那滑腻的“奶油”。
宋暮阮手心还是黏得紧。
于是,对着那看戏的男人发令道:“你的手。”
男人伸出手,掌心朝上,上面的三条纹路深刻而清晰。